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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楼  发表于: 2022-11-03 00:02

[玄幻]合欢宫记事(全)-13-15

  

05

话语里带了几分恶意的调笑。

南阳梗着脖子,将他视作空气。

一只手从侧面灵活的探入他胸甲,摸到被系得紧紧的领口,松开系带,扯开他的衣衫。鹿凌将头埋在他颈弯,向着他后颈细嫩的皮肤轻吹两口气,又伸舌去舔。

南阳不适的动了动脖子,被他动作弄得有些发痒,见着鹿凌对自己上下其手,着恼得厉害。

“放开我!”

“不放,当然不放。”鹿凌又重重咬了他一口,南阳眉毛一跳,却没有发出声音。

“这是在军营!你这样成何体统!”

“军营又怎样?”鹿凌不以为意的轻轻一笑,随即他又将眉毛挑得高高,直勾勾盯着南阳端正英俊的脸庞:

“我的大将军,你知不知道,我现在可是打翻了醋坛子,心里酸得很。”

“无聊之极!”

南阳怒瞪着他,冷哼一声。

鹿凌不以为忤,解开系带的那只手已伸入了南阳衣内,熟门熟路的往里探了一会,一把抓住他左胸,用力掐住皮肉,十指猛地收拢。南阳顿时身子一顿,喉咙里憋出一声闷哼,原本挺直的腰都跟着垂软了下来。鹿凌脸上原本带着笑,此刻却突然全抹了去,他虎起脸道。

“肚兜呢,怎么没穿?”

他刚说出肚兜二字,南阳便黑了脸,两道剑眉紧皱着,用力挣了挣,却被鹿凌抱得更紧。

“为什么不穿?”

鹿凌又质问了一次,这次南阳干脆闭紧了双眼,不再理会他。见这情状,原本心情不佳的鹿凌此刻更加生气,原本珠玉一般的声音,变得阴沉冷冽,山雨欲来风满楼。

鹿凌见他默不作声,手下加大了力气,重重揉捏他胸脯,他的劲儿很大,重重揉弄了好几下,胸口本就是敏感之处,尽管南阳咬着牙硬挺,唇间依然泄露出几丝痛楚的哼声。

“你说不说,嗯?” 容貌姣美的年轻皇子抿紧了唇,一双桃花眼里再没了方才的调笑,阴阴沉沉,显然是气得不轻,一定要向他逼问出个结果,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势。

过了好一会,南阳终于开口.

“不习惯…”他喘着粗气,冷汗从额上落下:“况且营里…不方便,会被人看到。”

“傻子,”鹿凌脸上终于转晴,轻轻拂去他额上的汗珠:

“你只道我为了玩弄你才逼你穿肚兜,可若是长久不戴这东西,没了它保护,你这胸,待以后年老,说不准会垂得厉害的。你看,你的小奶头,都给盔甲磨破了皮。”

他的手在南阳胸口摩挲着,忽然又捻住了南阳右胸的破了皮而益发敏感的小乳粒,用力往外一扯。

“你!”南阳忽的张开了眼,喝道。

那可恨的手又用力压了压他乳肉,才肯从他里衣里抽回,始作俑者一脸无辜,将手摊开给他看。

“几日没帮你吸,都流出来了。”

保养得十分细白的手指上,沾了几点乳白色的液体。

南阳一看,老脸顿时发红,一时间竟连话都说不出来。

鹿凌看着手指,忽然又笑了,笑得双眼弯弯,一时间竟有说不出的风情,看的南阳目不转睛。

他将沾了那奶汁的手指搁到鼻尖轻嗅,随即张开优美的唇,含入口中,吮得啧啧有声。

“既香,又甜。”将几滴奶液吮完,他便向着南阳一笑,随即挑过对方下巴,将自己的唇送了过去,紧紧贴上南阳的。

唇舌相接,两人舌头纠缠在一起,鹿凌口中的奶香味儿全渡到了南阳口中。

一吻毕,鹿凌十分无赖的揽住南阳腰身,将头埋在他胸口,无赖道:

“我渴了,快给我喂奶。”

“不!”

“由不得你说不。”鹿凌说着,便作势要取下他身穿的盔甲。

“不、现在不行。”南阳面上现出一分惧色,他知道鹿凌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,只得忍着羞怒,讨饶道:

“我还有公事…你…再等晚些时候……”

“晚些时候?”鹿凌眉一挑,老大不愿意:“晚上大哥会来,他定然要跟我抢一杯羹,这我可不愿意。”

这时南阳的脸色却是有些发青了:

“他也会来?”

“当然。”说着,鹿凌又狠狠亲他一口:“你以为光去向父皇求情,准你驻扎在军营里不用回城,你就逃得出我们的手掌心么?”

南阳沉默了,不发一词。

鹿凌盯着他的眼光幽深暗沉,似乎要将他一口吞入腹中:

“今日我代公公来宣旨召你回朝,是以敬酒,下二次你若再敢跑,可就只有罚酒喝了。”

南阳脸色瞬间难堪起来。

只片刻,鹿凌便已驾轻就熟将他一身的铠甲解下来,南阳这身主帅铠甲,他不知从他身上解下过多少次,因此手法熟悉无比。

南阳见机想要将双手挣脱出来,却被鹿凌一把捉住,高高越过脑后,扣到了墙上,再想抗拒,却已是不能。

“总这么不老实。”鹿凌笑叹一声,将南阳外袍剥去,只余雪白的内衫,毫不客气将薄薄的内衫高高往上撩起来,随即上上下下逡巡着南阳裸露出来的上半身,眼神已然有了几分沉醉之色。

因常年习武,南阳身上的肌肉格外紧实,六块鼓突的腹肌牢牢绷在小腹,他宽肩窄臀,身形俊朗,瘦削的腰线,浅麦的肤色,看起来十分叫人心动,鹿凌将内衫撩到他腋下才停手,南阳的胸膛也被迫露出来。他不安的挣了挣,眼中满是怒气,又有着几分无奈。

倘若青阳在场,看到南阳此时的情状,想必会惊呼出声。

因为南阳与他,竟然是一样的。

男子的胸膛本该是平平坦坦,可南阳将军裸露的胸前,两块饱满无比的胸肌高高挺翘,乳房大小如女子一般,厚实圆润。两乳间一道深深的乳沟,两粒浅褐色的硕大乳头坚硬的挺立着,圆圆的乳晕上面还隐隐有两条抓印,那是不久以前,鹿凌在激情时凶狠抓出来的印子。

鹿凌满足的将脸埋在南阳胸口,用自己俏丽的脸蛋蹭着南阳饱满的乳房,深深吸了一口气,发出满足的叹息:

“这些天,我想死你了。”

南阳瞅着他,虽有些羞窘,可长期被如此对待,不说是习以为常,他却也已经坦然接受这样的事实。

“你啊……”

他微微摇了摇头,眼底含着一分爱怜,若不细看,是决计注意不到的。

鹿凌动了动,将头挪到他左胸,伸出舌尖,轻轻舔弄着南阳的乳头,他的脸几乎完全贴在南阳左乳上,高挺的鼻子触上柔软的乳肉,嗅到其上温热的气息,以及他钟爱的好闻的奶香味儿。

光是舌头去抵弄细小的乳孔还不够,又用牙齿轻含住乳蒂儿的根部,咬住了,往外扯,扯得乳粒儿连带着乳肉都变了形,他力道掌握得分外好,在南阳还未呼痛之前,又松开了乳蒂,下一刻又重新咬了上去,在乳粒被扯得几乎疼痛起来时,迅速弹开,如此反复几次,便逗弄得原本柔软的浅褐乳头变得坚硬挺立,就连另一边未被触碰一下的右乳,也跟着硬挺了起来。

不自觉间,南阳的口中泄出一丝细细呻吟,胸乳被如此玩弄,他大约也被挑起了兴致,竟然微微挺了挺胸脯,想要与鹿凌贴得更紧一些。

鹿凌微微一笑,双手捧住南阳左乳,把浑圆的乳球揉捏挤压成各种形状,柔软的乳肉甚至从指缝间露了一点出来,看起来十分淫靡,因为力气用得有些大,乳房上很快就现出了红痕。鹿凌蓄了半长的指甲,轻轻刮挠他敏感的乳晕,力道很重,南阳的呼吸声一下子就急促起来,早就被松开的双手,悄悄揽住了鹿凌的肩膀,因此现下看起来,便是一副他靠墙主动搂住鹿凌,任他在自己怀里胡作非为的模样。

两人都有些呼吸急促,南阳的脸上已经开始泛了红色。

这是在营帐里,随时可能有人闯进来,看到他们的主帅此时被一个男人压在墙上,被玩弄双乳,做着淫靡之事。

空气中跳动着不安,因此南阳也格外的敏感,乳尖早已酥酥麻麻,被鹿凌吸得几乎肿起,他又担心会被人看到,提心胆颤,鹿凌的每一个动作,都让他的心悬起。

鹿凌在他胸口烙下的每一个吻,都像一簇小火苗,快要把他烧着。

突然间,鹿凌重重咬了口他乳头,南阳惊慌之下叫了一声,只觉左乳乳尖骤然绷紧,随即猛地一股热流透过乳孔,一道乳汁竟喷了出来,溅到了鹿凌脸上。

乳白色的奶汁,喷得鹿凌发梢上都沾上了几滴,他晶莹的脸上沾了奶汁,看起来却娇媚更甚。

南阳愣了愣,用力别过脸去。

鹿凌却笑了,伸出粉红的舌尖,舔掉嘴角边的一点乳汁。他见南阳脸红到了脖子根,额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,显然是羞得狠了,因此不再打趣他,否则惹得他恼了,恐怕又要弄得两人都不舒坦。

他又埋下头,含住左乳头,用力一啜,甜香的奶汁便源源不断涌到了他口中,南阳双乳中的奶汁对他而言,是胜过仙琼玉露的极品,他喜欢得紧,可是每次都要和大哥抢,因此吃到的量总是不多。

突然,鹿凌抬起头,用手托住南阳下巴,逼着他转过头来,然后吻上他的唇,将方才吸出的奶水,全数渡入南阳口中。

南阳很快便发觉他口里渡过来的东西是什么,只是奶水已到了喉咙口,想吐都吐不出来,慌乱之下只得吞下自己的乳汁,又急岔了气,呛得一阵咳嗽。

鹿凌赶紧替他拍着后背,颇为心疼。

“走开!”

南阳不领他情,伸手便要推开鹿凌,却被对方又制住了双手,捆到了背后。

“你再这么不听话,我可要生气了。”

情急之下他又伸腿想要踢过去,鹿凌眼疾手快,一把扯过他的腿,高高抬起,点了他穴道,让他双手一动都不能动。

南阳见他如此无赖,骂道:

“卑鄙!”

“你说什么?”鹿凌虽弯着嘴唇,眼底却无笑意,他伸手探入南阳腰间,撩开他衣摆,除去他亵裤,露出满园的春色来。

鹿凌抬起南阳修长的右腿,另一只手则在他下身不安分的抚摸着。亵裤被迫褪去,下身已无可蔽身之物,只不过被垂落下来的中衣衣摆遮挡了几许风情,刚才鹿凌的挑逗牵起了情欲,南阳的下体早已燥热起来,鹿凌摸了几下他昂然抬头的前端,很快又转移目标,将全部心思全放在了揉弄他后穴上。

饱尝情事的小穴,不过是被手指挑逗了几下,就已经无法自控的自穴心涌出了蜜水,濡湿了鹿凌的手指。南阳轻声呻吟几声,原本被迫抬起的大腿,竟然自发的悄悄缠住了鹿凌的腰身。

“小淫妇,怎么这么快就湿了?”鹿凌不怀好意道:“告诉为夫,你是不是偷偷去找那小侍从尝了腥?”

“胡…胡说什么……”南阳喘息了声,鹿凌的三根手指抠进了他后穴,用力抓挠着媚壁,指尖沾了黏糊糊的蜜水,甚至绞出了水声,进出得顺畅无比,那快感激得他几乎想要射精。

“你敢说没有?”鹿凌拧起了眉。

“没有…就是没…没有……呃!”

又加进了一指,小穴被填得满满,穴口儿绷得连一丝皱褶也无,红艳艳的,还被手指的进出带出了些透明的粘液,泛着晶亮的水光,看起来好不淫秽。

“你若敢说谎,我就把整个拳头都伸到你里面去。”

鹿凌的威胁显然起了效,南阳身子微微一震,几不可见的瑟缩了一下,对他说的话似乎十分惧怕。过了好一会,才喘息着道:

“他是我族人…我不过是因此而照顾他……怎、怎么会跟他做这龌龊之事……”

他一边说着,脸上漾了一层薄红,连鼻尖上都沾了点,一双星目被情欲的薄雾笼罩,嘴唇被鹿凌亲得嫣红,因为呼吸急促,胸脯上下起伏着,浅褐的乳头跟着微微晃动,左乳上还沾了点点乳汁,乳眼儿里正漾着一滴奶白,欲滴未滴,诱人想要一亲芳泽。

鹿凌双眼一黯,几乎被他诱人的美态吸入无法自控的漩涡,忙定了定心神,暗骂一声妖孽,将手指抽离他小穴,连带出了不少湿乎乎黏答答的蜜水来。他忽然一笑,又拧了一把南阳左乳,顿时挤出不少奶汁,溅到了他手上,继而将沾满了奶汁的手伸进南阳的后穴,用乳汁充作润滑,南阳见他做出如此猥亵的动作,顿时羞愤得张口结舌,说不出话来。鹿凌解开下身衣扣,怒张的炽热性器早已迫不及待的露了出来,他抱着南阳的腰往上一提,身子向前一凑,将自己龟头对准他的穴口,一点一点戳了进去。

若不是顾忌身处在人来人往的军营里,南阳大约早就叫出声来,现下他只得拼命抑制着口中呻吟,尽量的扩张着自己的小穴,好容纳下鹿凌的阳具。

并没有花太大功夫,况且穴道内又有奶汁和蜜水润滑,经过无数次调教的小穴缓缓的容纳了鹿凌的阳具,待完全入港,内壁媚肉便自发的绞紧收缩,夹得久未纾解的鹿凌差点儿没泄出来。

“啪!”地一声,清脆的巴掌声响起,却原来是鹿凌扇了南阳屁股一下。

南阳顿时恼了,用力推了把鹿凌肩膀:

“你做什么!”

“你不乖,为夫当然要打你屁股。”鹿凌理所当然的说着,爱不释手抓了好几把南阳紧实的臀肉,又连着打了好几巴掌,拍得啪啪作响,他圆润的屁股上顿时现出好几道红印。南阳被他欺负得着实恼得厉害,狠狠瞪着他,恨不得眼里能喷出火来,好将鹿凌灼伤。

“怎么着,想反抗为夫么?”鹿凌肆无忌惮的看着他,语气里全是得意与挑衅,眼底却没有一分高兴的神色。

“……”

无言的看了他半晌,南阳面色乍青乍白,正想要说些什么,鹿凌却在他毫无防备之时,卖力挺动腰肢,将巨大的阳具缓缓刺入他紧致的小穴,他抱紧他,阳具狠狠的往上顶弄,肉韧被小穴吞没到根部,深深干进南阳内穴深处,在股间急速的进出。每一次都能明显的感受到巨大的肉韧进入得更深,内壁的媚肉自发的绞紧了阳具,缠着紧紧,倒像是留恋着鹿凌的阳具,不肯让它出去一般,每一次阳具抽离南阳体内,都会连带着媚肉一阵颤抖,穴道内温热的淫汁秽浪都被带了些出来,浸得穴口水津津,扯出些许粘稠的银丝,混合着乳白色的奶水一起。

抽动越来越快, 鹿凌有力的双手搂着他的腰,坏心的使力将他托得双脚离地,待阳具捅进他小穴时,又松开手,趁他身子下坠,阳具借力捅得更深,几乎要干进南阳肠道里去。

眼里原本怒张的火气在狂野的律动下逐渐消退下去,最后,南阳只得轻轻长叹一声,抬臂将鹿凌搂得更紧了一些。

鹿凌平时虽然总爱调笑他,却也没有一次,像今天这样恶劣的戏弄。他知道鹿凌在生气,气他私自离开,又打翻了醋坛子。

自儿时遇见鹿凌,那个出落得水灵灵,嫩生生,粉雕玉琢的漂亮娃娃,被他误认作女孩儿,年纪尚小的南阳一心想要娶来作媳妇,将他捧在心尖儿上呵护,发自内心的喜爱。不管对方如何恶劣的捉弄他。至成年以后,无条件的包容这任性恶劣的二皇子,几乎成了他长久以来的习惯。

南阳低下头,微微的凑近鹿凌,仿佛认错般的,轻轻吻了吻对方泛了点桃花色的脸颊。

就跟他们小时候一样,鹿凌每次捉弄他得狠了,被哥哥训斥,因此情绪低落,他便这样安慰他,鹿凌甘之如饴。

被他始料不及的一吻,鹿凌竟兴奋得发了狂,更加大力的干他。南阳被顶得满脸潮红,口中抑不住的发出些嗯嗯啊啊的单音,额上都浸了一层薄汗,猛烈的抽动激得他绷直了脚背,这姿势几乎使他整个人都被鹿凌抱了起来,双脚失去了支撑,迫使他不得不主动用右腿勾住了鹿凌的腰,几乎半挂在他身上,肉体的撞击声分外令人脸红。

不知什么时候,鹿凌又将头埋到了南阳的胸口,小狗一般的舔弄着他的锁骨,舔得啧啧有声,又连着咬了好几口,在他漂亮的锁骨周围咬出一片青青紫紫的淤痕,随即含住南阳被冷落许久的右乳尖,舌尖抵住乳孔,用力一抿,吸出一股温热的溢着甜香味儿的奶水。

南阳低低喘了一声,身体被挑逗得竟微微颤抖起来。

后穴含着巨大的阳具,被狠狠的操干,每一次抽插都捅得更深更狠,几乎要顶穿他的肠道,而右乳也被鹿凌含着,一边被狠狠操弄,一边被吸着奶水。南阳低垂着眼,脸色被情欲薰得臊红。

他胯下尺寸可观的阳具弯翘着,硬如铁般,涨得通红,茎体根部的青筋都隐隐隆起。鹿凌吸弄他乳头的力气很大,奶水出得很急,有些来不及吞咽,从他乳峰上滴落,蜿蜒下数道淡淡的白色痕迹,甚至流到了下腹,一些聚在了他腹部形状优美的肌肉上,又有几道奶痕流到了下腹的毛发间,黑色的阴毛上都沾了白色的细小奶珠。鹿凌的阳具狠狠撞击着他的后穴,力道大得出奇,阴囊顺着力道撞击着他的臀肉,穴口红通通,热辣辣的痛,南阳的臀间早就湿泞得不成样子。

“殿、殿下,慢…慢些……”

平常刚硬而不苟言笑的南阳将军,此刻却被干得讨饶,原本一双漆黑色的星目,泛着蒙蒙一层雾气,被翻涌的情欲弄得失了神,腰身软得无法挺着,被男人有力的手搀扶着,看起来竟有几分柔弱的味道。

阳刚,却也极媚。

鹿凌眯了眯眼,眼中尽是沉醉之色。

突然,他停下抽动的动作,缓缓将阳具从南阳后穴里抽出,满足的从南阳怀中抬起头,松开搂住南阳腰身的手,换了个姿势,将他翻过身去,让他面靠着墙壁。

“唔!”

南阳方才被干得双腿发软,他将额头抵住墙,用力喘着粗气,十指用力攀住粗糙凹凸的墙壁,才不至于丢脸的摔到地上。

后穴一阵痉挛,肉韧退出去后,巨大的空虚感自穴心席卷全身,他只觉后穴里有什么东西蠕动着,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,便觉一阵湿粘,温凉的体液自小穴流出,淌入腿间,甚至有些沿着大腿流了下来,落到他脚踝处。

南阳顿时窘得发僵,一动不动僵直着身体,他身上起了细细密密一层汗,光滑的背脊敞露着,浸了薄汗,肌理均匀有致,曲线优美,看起来十分可人。

鹿凌眼睛都不眨一下,看着他后穴内的液体缓缓流出,淌到会阴处,腿间,流到了地上。

他吞了吞喉咙,连呼吸都有些不稳。

南阳有些难堪的想要用手去挡,却被鹿凌一把制住。

“你————”

他刚要开口,鹿凌却略略有些粗鲁的抓住他的头发,逼得他转过头来,还未来得及出声, 嘴唇就被堵住,牙关被撬开,鹿凌的舌头毫不客气的闯了进来,

他被迫别过头,与鹿凌舌吻。

绵长细密的一个深吻,口腔被鹿凌的舌毫不客气横扫一遍,缠住他的舌,细细的舔,用力的缠绵,南阳被吻得嘴唇通红,嘴角都流出了晶亮的涎液,呼吸都急促起来,鹿凌才肯放过他。

还没有回过神,后穴再一次被巨大的阳具闯入,这一次小穴很轻易的吞纳了异物,鹿凌毫不客气的,狠狠贯穿了他。

“啊啊!”

南阳惊呼一声,随即,胯下挺立的阳具被男人一把握住,细致的爱抚套弄起来。

“为夫怎能只顾自己快活,对娘子不管不顾呢。”

鹿凌热热的气息在他耳边响起,几乎是贴着南阳的耳朵调笑他。

“住、住嘴!”

南阳咬紧一口白牙,颇有些羞恼。

鹿凌轻笑两声,掰开他并得紧紧的双腿,一手扶住他的腰,一手为他手淫,用力挺动腰身,比刚才还要大力的,狠狠的操干他,贯穿他。

胸脯贴着墙壁,厚实饱满的双乳被挤得有些变形,敏感红嫩的乳尖蹭着粗糙的墙壁,随着鹿凌的律动,被可怜的摩擦着,这要命的感觉刺激着南阳,他被密集的快感压迫得喘不过气来。

“殿下,我、我不行了……”

“慢…慢一点……啊!”

鹿凌突然重重咬住他的后颈,握着他阳具的手至根部,微微用力的用指甲轻刮他的囊袋与会阴结合处,那是南阳全身最敏感的一处地方。

南阳感到鹿凌的阳具越涨越大,比刚插进来时又涨大了一圈,在他体内猛地跳动几下,鹿凌抓紧了他的腰,急促的喘息着,用力将腰往他身后一顶—————将勃发的阳精全射入了他体内。

南阳早已眼前发黑,呻吟终于抑制不住,喘息声几乎媚到了骨子里去,跟着鹿凌一道,他的阳具也跟着射了精液,溅到了墙壁上。

他瘫软了身子,若不是身后有鹿凌搀着,恐怕早已瘫了下去。

过了很久,鹿凌才将阳具从他体内抽出,连带着又喷涌出大量浓精,全是鹿凌撒在他体内的种子。

“老男人真是...…不济事。”

鹿凌看着他,眼中全是怜爱,随后躬下腰,一把搂住南阳,将他打横抱入了后室。

他细心替南阳擦洗身体,又将对方后穴里的秽物清出来。方才一场情事耗去他太多精力,南阳歪着头,半昏半醒躺在水中,他的肌肤被水浸润得光泽,发丝凌乱的散落,几缕落在唇边,淡色的唇微微张着,有着润泽又透明的水色。鹿凌见着他的模样,呼吸急促,竟然克制的不住的又冲动起来。

坏心的加大力气抠弄他的后穴,浓浓的精液顺着指缝从微张的穴口流了出来,融在水中,见着自己的东西从南阳体内流出,鹿凌抿了抿唇,满足的微笑。

“你呀————”

他握紧了南阳的手,低下腰,凑近了身子,轻轻吻他水润的唇。

入了夜,南阳才醒来。

他揉着微微有些痛的额角,正想坐起身,便觉身下微恙,后穴处传来熟悉的钝痛感,他撩开被角一看,却发现身上不知何时被换上了干净的里衣,清爽得很。

往窗外一看,天色早已沉黒,他不知已睡了多久。

这时,只听得木门吱呀一声,鹿凌从门外进来,手上还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,香气四溢。

南阳下意识摸了摸肚子,果然已经瘪了下去。

“饿了罢,来尝尝鱼汤。”

鹿凌说着,径直坐到床头,捧着碗,勺了一勺汤,吹了口,喂给他喝。

南阳慌忙撇过头,脸色微红,讷讷道:

“我并没有生病,不需要如此喂食…”

“夫妻情趣而已。”

鹿凌不以为然,仍是将调羹递到了南阳嘴边,一定要喂他喝下。

“不…我自己来……”

“你再推拒,为夫可要生气了。”

也不知道鹿凌发的哪门子疯,非要喂自己喝汤。南阳颇为难地就着鹿凌的手咽了两口汤下去,武人出身的他哪受得了如此慢腾腾的暧昧吃法,干脆将碗从鹿凌手里拿过来,一口气将那碗汤给喝了个精光。

“真是急性子。”

鹿凌并不恼,托腮看着他急吼吼的吃相,嘴角翘了起来。他见南阳喝完,接过碗放到一旁,又去给他拿衣服:

“起来,跟我一起用膳去。”

南阳一愣,猛地想起来,鹿凌特来代宣圣旨,想必带了好些随从出来,只是午时被他一搅合……自己竟忘了招待礼仪之事,也不知副将替他安排好了没有。

“不碍事,”鹿凌一眯眼,猜中了他心事:“我骑着马抢先到了你这儿,大哥带着人马还在后头呢。”

“那就是…晚上才到?”

南阳一看天色,赶紧起身更衣,鹿凌双手抱胸在一旁看着,又轻笑一声:

“你还是赶紧随我先去用膳,塞饱了肚子,才好去见大哥,毕竟你偷偷向父皇请辞这件事,真正生气的,不是我,而是他。”

听了他这话,南阳竟打了个激灵,动作跟着缓了下来。

“你可知道他费了多大心思,才把你从北疆战场调回来,将你留在京师,不过是想将你留在身边,你却又瞒着我们调任到卫戍营,还偷偷从他府里跑了出来,走时连声招呼也不打——”

说着,鹿凌嘿嘿笑了两声,眼中满是愉悦之色 :

“他今日见了你,会怎么惩罚你呢?我可是————期待得很呐。”

南阳咬紧了牙,脸色青白交加,呼哧呼哧喘着粗气,好半晌,才慢慢抬起头,盯着鹿凌一字一句道:

“我是金印紫绶的车骑将军,理应调兵遣将,征战四方,你们偏偏要把我困在京师,算是什么!”

“哈哈哈哈!”鹿凌大笑起来,一把搂住他的腰身:“若是十年前你说这话,我断然不会反驳,可如今,国力强盛四海升平,三年前北方各族俱已经称臣,边境再无干戈,你却躲在北疆不肯回来,又算是什么?”

南阳喘着粗气,脸色涨的通红,仍然嘴硬道:

“即便如此,边境固守,亦不可松懈。”

“不要跟我嘴硬。”鹿凌微眯了眯眼,见南阳穿好了衣,起身便要去开门。

正此时,主帐外一阵脚步声,由远而近。

门外,白面无须的老太监甩了甩拂尘,扯着尖细的嗓子高声喊道:

“太子驾到——————”

南阳脸色一肃,向前快走几步出了门,他低下头,撩开衣摆,跪下身,鹿凌也跟在他一旁跪下,远远朝着来人恭恭敬敬行了敬礼。

“末将有失远迎,罪该万死。”

天色太暗,人群中,为首那人的脸隐在火光之下,只能略略看到刚毅的轮廓,看不清他表情。

他身形分外高大,双手背在身后,身着玄色长袍,暗绣青龙底纹,鎏金滚边,隐隐透出一身皇家贵气。

太子许久没有出声,任由南阳跪在地上,过了很久,双膝跪得都有些发软。鹿凌不安分的抬起头,直视着太子正落在他身上的目光。

一时间静默无声。

良久,太子挪开目光,深深看了南阳一眼,微一抬手:

“起!”

当夜,青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,怎么也无法入眠。

一闭眼,脑海中便浮现出今日少爷的模样,脸色苍白,身形清减,瘦削憔悴,看起来虚弱得很。

青阳只觉得心里阵阵抽痛。

为什么,为什么?

明明气他怒他怨恨他,可心里,总也止不住这牵挂……连梦里都会梦见他。

他用枕头蒙住了脑袋,牢牢逼迫自己不要去想。

夜色浓黑如墨,苍穹远处亮着几颗星子,窗外有风声,连营的火把烧得劈啪作响。

又是一夜无眠。

青阳端端正正坐着,看着面前桌上一个木匣子出神,一动不动。

这个东西,是他一大早起来,正准备去干活儿时,走到了井边却给人喊住,一个面目陌生的士卒走到他跟前,当时,他心中正疑惑着这人与他素不相识,怎么会找自己有事,那人交给他一个小布包,什么话都没有说,转身便走了。

看着手里拿着的包裹,青阳心中疑惑得很,左想右想,想不出里头是个什么东西,思来想去好一阵,满腹疑虑的将布包打开,只看一看,便猛地愣住。

布包里包着个简简单单的鱼形木头匣子,上面雕了花纹,是一个极普通的双面鲤鱼匣。

青阳拿着那盒子,双手却止不住的发抖。

抚摸着木匣外壳熟悉的纹路,他喉咙有些发干,几乎不敢打开那匣子。

这双鲤鱼,对他来说,实在是太过熟悉。

双手颤抖着,缓缓打开木匣。

匣子里,静静躺着一枝杏花。

粉色的花骨朵儿紧紧簇成几团,嫩黄细蕊,圆润花瓣,盎然生气,极是鲜活可爱。

花枝上系着一根丝绦,解下来看,上面写了行小字:

赠君一枝春,聊解相思意。

青阳一眨眼,泪珠儿便直直落了下来。

这是少爷惯常与他玩的把戏,记得他大约十余岁时,少爷随老爷去访亲,他却害了病,卧病在床,不能伴行。少爷一去便是大半个月,于是他便托人送双鲤鱼给青阳,里面放了他写的书信,还夹带了些讨他欢心的新奇小玩意儿。青阳收到双鲤鱼,喜欢得不得了,自那以后,双鲤传书,成了他二人间长久以来的习惯,青阳当时只感动于少爷如此惦记着他,现在细想,这期间的举动,竟满满都是沉甸甸的情意。

青阳胡乱抹去眼中的泪痕,细细抚摸着丝绦上少爷的字迹,微微出神。

这些日子不知怎么回事,尽想起从前的事。

可那些回忆,全是醉人的甜。

正沉思间,听得外头喧哗声起,青阳忙放下木匣,藏在枕后,突然间顿了顿,又将那根丝绦藏入怀中,随即出了门,继续去忙活。

去马厩将南阳将军宠爱的那匹黑骏马刷洗得干干净净,浑身皮毛油光水滑,黑色皮毛在日光照映下,格外精神,又将南阳昨日交给他换洗的盔甲抱去浣洗,盔甲十分沉重,青阳一路歪歪斜斜抱着,好几次差点儿摔到地上,想到将军竟然每日穿着它行动自如,心中惊奇不已。

忙完这一些,一整天都躬着的背脊酸胀不已,青阳一面捶背一面看天色,又暗了下来,一整天竟又轻易过去了。

掏出怀里暗藏的丝绦,看了半天,仔细盯着上头那行小字,青阳长嘘一口气,又将它收了起来。

双鲤鱼想必是少爷托人送来的,也就是说……少爷已经知道他在这儿,在京郊不远的卫戍营里。

也是,想到昨天遇见的三哥儿,想必他将碰到自己的事情告诉了少爷。

只是,少爷只是遣人送来一个鲤鱼匣,却并没有过来找他,又是有什么打算呢?

一天忙完,青阳刚回到房里,刚想坐下来歇息一会,看着倚在墙角的笤帚,忽想起今日还未去将军房里例行清扫,忙又提着东西赶了过去。

走到南阳卧房门口,意外地发现周围空无一人,以往惯常守在门口的两名卫兵都不见了踪影,青阳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奇怪。他透过窗往里看时,发现房里黑漆漆的,隐隐透着点烛光,屋里昏昏暗暗,看不清楚里头到底是什么样子。平常这时候,南阳将军都会待在营帐里翻阅兵书,今日怎的不在?一早就没见着他,难道是带着士兵操练去校场还没回来?

青阳心中一边犯着嘀咕,一边进了卧房,走到门口,发现房门半掩着,并没有关上。

他开口喊道:

“将军,将军?”

无人应答。

房里只燃着一盏小小油灯,火光微弱,屋内光线昏暗。

青阳正想点起书桌上的筒灯,却听到几声细微呻吟,声音听得熟悉,分明是将军的声音。他抬头看见卧房大床的床帘垂着,赶紧走过去,掀开帘幕一看,不由地愣住。

一股浓重男性气息扑面而来,满是情欲的味道。

南阳将军躺在床上,面色嫣红,双眼被布条箍住,嘴角还有点点白浊的痕迹。

青阳尝过许多次情事,自然知道他方才经历了什么,却不想头一次撞见这样的场景,脑袋嗡地一响,脸蛋儿红了个透。悄悄转身想赶紧离开,此时南阳却呻吟两声,十分疲惫的翻了个身。

他这一翻身,却使得盖在身上的薄被落到了腰间,遍布全身的吻痕,赤裸着的胸膛,毫无防备的敞露出来,落入了青阳眼中。

青阳在转身的一瞬间,猛地停住。

他看着南阳光裸的身体,一时间惊讶得竟然动弹不得,青阳死死捂住嘴巴,几乎想要惊叫出声。

将军有着宽阔的肩膀,突起的喉结,以及和他一样……隆起的双乳。浑圆厚实的胸乳上,还溅了好些奶白色的液体。

淡淡的奶香气钻入鼻腔,青阳猛地眨了眨眼,向后退了两步,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。

这世上……原来还有同他一样的人?

身为男子,却有着妇人一般高挺的双乳,甚至还能够分泌奶水。

青阳怔然。

“水…水……”

南阳舔了舔发干的嘴唇,模糊不清的呻吟道。

被他的声音唤醒了意识,青阳回过神来,慌忙应了一声,转身掀开窗帘,就要给他去倒杯水来。

这时,一只大手正掀起床帘,走进来一人,青阳猝不及防,一脑袋撞在了对方身上。

“哐当”一声,对方手里的碗被青阳撞到了地方,摔得粉碎,碗里的水全泼在了地上。

捂着被撞得生痛的脑袋,青阳睁大了眼看着来人,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。

那是个十分高大魁梧的男人,容貌刚毅,鼻梁出奇的直挺,双目十分深邃,眉眼与昨天见到的那个年轻男子有几分相似。

对方看着他,并没有什么表情,在对方的注视下,青阳却自心底感受到了阵阵寒意。

两人都没有出声,静默了好一会儿,男人微微低了头,扫他一眼,道:

“你是南阳的侍从?”

他声音低沉,微微带着磁性。

“是。”

“再去端杯水来。”

青阳垂着头应声,慌忙转身跑出了门。

男人静立片刻,轻轻为南阳重新盖上薄被,细心的掖好被角,将他全身裹得紧紧。然后坐在床沿,伏下身,轻吻身下人被布条蒙住的双眼。

青阳重新端了杯水回来时,透过半透明的纱质窗帘,看到的便是这样柔情的一幕。

他恭恭敬敬将水杯递了过去,男人接过,半扶起南阳,慢慢将水喂到他口中,又用拇指轻轻刮去他嘴角的水迹,一举一动,十分用心。

虽然与对方并不相识,青阳却规规矩矩守在一旁,没有得男人下一个命令前,他不敢轻举妄动。

面前的这个男人,举手投足间都有股镇定气度,不知他到底是什么身份。

他心中不住的揣度,看着男人对待将军的种种温柔,突然间心头一疼,却是又想到了少爷。

待南阳喝完水,又沉沉睡下,男人掀开帘子走了出来,双目扫过青阳身上,吓得小奴顿时缩手缩脚,恨不得把脑袋也给藏起来。

他对这个男人莫名有种恐惧感。

“你叫什么?”

男人开口问他。

他低着头,小声道:

“青阳。”

男人微微眯了眯眼,上下打量着他,道:

“你也是岐兰人?”

青阳闻言一愣。

岐兰?

自少爷告诉他乃是岐兰后裔,这些日子以来,青阳也留心去向人打探过,却只听说是个人数稀少的小族,居住在深山里,很少出来走动,颇为神秘,除此之外,并没有其他传闻。

说起来……他初见南阳将军那日,将军问他耳后是否有三颗并行的痣。

难道说这其中有着什么联系?这三颗痣,难道就是岐兰族人独有的特征?

青阳十分惊讶的张大了口,反问道:

“将军他…也是……”

男人目光刺向他,一瞬间变得锐利阴狠,语气中含着威胁:

“你既然知道了他的秘密,那便不能留你活路。”

说着,他一步一步,携着杀气,缓缓向青阳走来。

连连向后倒退了好几步,青阳拼命摇晃脑袋,眼看着男人逼近,他一咬牙,拔腿就外逃跑,还没跑出两步路远,便被男人轻而易举的捉住,头顶一黑,一只大手覆上了他天灵盖,眼看着就要重重拍下,青阳害怕得闭紧眼,带着哭腔大喊道:

“少爷!救我!”

话未落,那手却停了下来。

连挣扎都来不及,青阳几乎是绝望的等死,可对方那只手并没有落下,拍碎他的天灵盖。

男人收回了手,气定神闲,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。

青阳半惊半疑的睁开了眼。

“我在哪见过你?”男人的手背到了身后。

“呃?”没想到他这样问,青阳愣了一下,慌忙道:

“小人以前在宣府里。”

“哪个宣府,”男人皱了皱眉,又道:“宰相宣裕府?"

他竟随口道出了老爷的名讳,且看起来也并不像是狂妄之 辈,青阳有些恐惧的缩了缩脖子,心中对此人的畏惧又增加了几分。

“是,”青阳赶紧道:“小人原是宣少爷的侍从。”

男人略略有些惊讶:

“是你。”

青阳低着头,脑子里拼命的想着在哪儿见过他。

眼睛余光扫过对方腰间系挂的一块盘龙玉佩,青阳惯会识玉,不过扫了一眼,便知那龙形玉佩是顶顶尊贵的,平常人不能随意佩戴,当下想通过来,吓得一下子跪到地上:

“小人拜见太子殿下!”

是了,少爷与太子交好,曾经带着他去赴过两次太子的宴会,那时候,身为下仆的青阳一直低着头,并未直视太子尊容,因此也并不认识他。可没想到今日这要命的关头,倒是太子殿下认出了他。

他听说太子图锋为人持重,行事雷厉风行说一不二,今日竟然从他手里逃过一劫,不得不说是幸运。

图锋缓缓踱了两步,走到他跟前:

“既然你是明楼的人,看在他份上,今日放过你。”

长吁一口气,青阳暗地里庆幸起来。

“但是,”图锋将话一转,语气中隐隐透出几分戾气,听得青阳又是心中一寒。

“若此事你让第二个人知道,我必不轻饶。”

他语气并不重,青阳听得却是心惊肉跳,连连点头应诺,赶紧告退,飞快跑出门外。

图锋掉转头,看着床上熟睡的南阳,只一瞬间,眼中的戾气全都消去。

他陪坐在南阳身边许久,深深凝视着他熟睡的沉静面容,将南阳脸上的污浊精液一一拭去。

南阳睡容沉静,英俊的五官此时看起来十分柔和,因刚才喝过水,十分孩子气的咂了砸嘴,睡梦中的南阳,有几分孩童般的纯良老实,和平时人前英姿飒爽,受人敬重的南阳将军几乎不像是一个。

可图锋爱极了他的睡容。

自从南阳偷偷从他身边逃开,已经太久没有见过他了。

“大哥。”

鹿凌从门外进来,径直走到图锋身边。

“刚才我在帐外碰到两位将军,来请咱们现在去赴宴。”

图锋没有回头,左手轻抚着南阳垂在耳边的一缕发丝。

鹿凌见他没有反应,又问道:

“你去,还是不去?”

图锋却突然起身,转头看他,目光锐利。

“刚才我不在时,有人闯了进来。”

“什么?”鹿凌脸色霎时间变得难看:“是谁?”

“南儿身边的小厮。”

“是那个小东西?那他岂不是看见床上的……”鹿凌瞪大眼,转身就走:“我这就去办了他!”

“站住!”图锋轻喝道:“明明是你遣了守兵守在房外,却让一个不会功夫的下人贸然闯了进来,这是你办事不周,却要惩罚无辜之人么?”

“大哥……”

“办事不牢,回京后好好思过,禁足三日,不得出门。”

“不不!大哥,我知错了,不要禁足......”

鹿凌顿时换下刚才的狠厉脸色,可怜兮兮状央求自家大哥,图锋却不理他这套,一拂袖,迈开步子往门外走去。

鹿凌见状赶紧问道:

“大哥,你去哪儿?”

“去会会那两位将军,”图锋顿了顿:“明日我会宣读调旨,若南儿硬不肯回去,届时还得请他们多多劝解。”

“大哥一个人去罢,我懒得赴宴。”鹿凌往床沿一坐,翘起二郎腿道:“一会儿我把咱们的大将军收拾得万分可口,今夜你若满意,便解了我的足禁,如何?”

图锋不回答,只是扫了他一眼,便出了门。

鹿凌头痛的揉了揉脑袋,叹道:

“大哥真是难缠,没事儿总拿这个来压我,”说着,他拧了拧南阳的鼻尖:“今晚可得靠你了。”

他拿过床头的一包物事,朝南阳邪邪一笑,露出两颗尖尖虎牙。

南阳是在一阵肉体撞击声中惊醒过来的。

他睡得并不安稳,费力地抬起眼皮,落入眼帘的,便是鹿凌笑吟吟的俏脸。

“我的美人儿,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?”

鹿凌拧了一把他的脸,用力挺了挺腰,将阳具更深的捅入他体内。

南阳这才发现,自己的双腿被鹿凌抬了起来,鹿凌压在他身上,炽热硕大的阳具正在他股间进出着,小穴被操得红肿,内膜每次被阳具的抽插连带着翻出来一点,不停的有热液从小穴淌出,滴落到床上。

他有气无力的呻吟一声,撑起双臂,想要从鹿凌身下解脱出来。

“做什么?”

鹿凌忽将阳具从他体内完全抽出,抬起他的臀,挺起身一点,接着将龟头对准他穴口,直直插了进去,尽根没入。

“唔!”

南阳一声闷哼,舒服得几乎要射出来,他的硬得发涨的阴茎却被鹿凌一把握住,铃口被攥得紧紧,说什么也不许他射出来。

“放、放手…”

已经被折腾了一天,南阳浑身发软,使不出一点力气,唯有用双眼怒瞪鹿凌。

鹿凌见状,却嘻嘻笑着,低下头轻轻吻他的睫毛:

“娘子,你这媚眼儿抛得,真叫为夫喜欢。”

“无耻!”

“无耻就无耻。”鹿凌无赖的说着,伸手去揉南阳的胸脯,摸得爱不释手,叹道:

“看样子又涨了不少,只是这回,少不得要跟大哥抢了。”

说着,他捏住一粒乳头用力往外一扯,顿时痛得南阳低呼一声,细细的乳孔溢出一点奶汁,鹿凌忙用舌头舔去,含在嘴里细品其中的香甜。 03-06 06

欲望勃发却得不到释放,南阳的脸色涨得通红,伸手想要扯开鹿凌握紧他要害的那只手,却被他挡开了。

“不许泄出来,今晚上,你得装扮得漂漂亮亮,好好给大哥道歉。”

南阳眼皮一跳,哀鸣道:

“今日他不是已经…有过多次……”

“那些哪里称得上惩罚?”鹿凌打断他:“不过都是些前戏,好叫你今晚能够适应,一会等大哥回来,好戏才上场。”

“他…去哪儿了?”

“办些事情,一会儿就回来,怎么,才一会儿不见你就惦记他了。”

说着,他变戏法般拿出件衣裳,展开一看,是件靛青色的肚兜。

“你……”

南阳瞪大了眼,正要喝止,鹿凌抬起他的头,将肚兜从他头顶套了进去,不顾他挣扎,硬是将肚兜给他穿上。

“这靛青色果然适合你。”

鹿凌点点头,满足的赞叹道。

靛青色的缎面衬得南阳的浅麦肤色分外惹眼,肚兜是鹿凌专门让人做的,靛青底色烫了圈金边,穿在南阳身上大小正合适,他挺拔的双乳被肚兜完全掩盖,只见胸前隆起的两座小山丘,鼓鼓囊囊,乳沟若隐若现,颈间穿过一条精致的锦带,看起来竟有几分诱人。

南阳微微喘着气,张手便要将肚兜从身上扯下来。

“不许扯。”

鹿凌强硬的制止了他,双手绕过他腰间,在他后腰挽了个蝴蝶花,将肚兜给系紧了,隔着缎面在他左乳上重重咬了口。

“唔!”

南阳痛得轻哼一声,停下了挣扎。

“乖一点,不会为夫就会重重罚你。”

鹿凌说着,双手隔着肚兜揉弄着南阳双乳,将两枚浑圆奶子揉得左右来回晃动,乳尖喷出的奶水将肚兜溅湿了两块小小的湿痕,布料湿透,紧贴着肉勾勒出乳尖的美好形状,分外淫靡。

鹿凌看着这样的场景,更加卖力用力的贯穿南阳后穴,研磨着他的穴心,狠狠的干他,南阳的双腿无力搭在他肩上,下身随着他顶弄的动作耸动着,抽插持续了许久,鹿凌抓着他的双乳,又一次用力将肉韧顶入他穴内,几乎插入肠道中,巨大滚烫的茎体狠狠摩擦着到他体内的敏感点,南阳重重喘息了声,下意识收缩了内壁,媚肉绞紧了鹿凌的性器,无比紧致而甜美,龟头猛地颤抖了两下,在穴内喷出一阵热液,鹿凌几乎失控般的,射在了南阳体内。

精关失守,实在是一件让他羞恼的事情。

“你!”

鹿凌狠狠拧了把他的乳头,疼得南阳倒吸两口气,双眼霎时间蒙上一层水光,深黑的眼眸像蕴含了许多星子一般,鹿凌看着那星目,一时间又有些痴迷。

他怔了怔,摊开双手抱住南阳,低下头,不住去吻他的眼角。

南阳睁着双眼望他,表情很无辜,又有些不知所措。

方才,鹿凌松开了攥着他性器的手,可前面的玉柱依然挺翘着,苦于得不到释放,他的后穴含着鹿凌的性器,媚壁仍不知羞耻地将入侵物绞得紧紧,不舍得松开。

鹿凌再次握住他的性器,手指抵住铃口,用力的,不准它吐出透明的汁液。

“你实在是…太不乖了。” 他舔了舔南阳被水雾沾湿的睫毛:“今天我要罚你,一整晚都拿绳子绑住你这儿,不准射出来!”

南阳睁大了眼,用力挣扎起来。

“别这么可怜兮兮望着我,为夫会心软的,”鹿凌勾起嘴角,从袖中拿出一束红绳:“这样吧,给你一次松开的机会,记住,只有一次。”

就算平日无条件的宠溺他,南阳却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,挣扎的要从床上坐起身,大声道:

“二殿下!不准你胡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”

末尾“来”字还没说出来,又被鹿凌重重推倒在床。

“乖,为夫得要为娘子梳妆打扮了。”

深夜,近二更时。

待宴席结束,太子图锋再次回到卧房时,一推开门,便看到房内令人血脉贲张的美妙景色。

床上南阳半躺在枕上,上身只着一件小小肚兜,半掩了身体,其他部分光裸着,身上大约是被抹了些香脂,又出了汗,皮肤泛着薄薄一层油光,因常年习武,练就了一身均匀有致的肌肉,却并不显得虬结狰狞,他肌肉紧实,又沾了层香脂,在昏黄灯下显得滑腻,越发勾人心神。

图锋静静凝视着他,向他走去。

南阳的双手被绳子紧紧捆在脑后,连挪动一下都困难,笔直的双腿在烛光掩映下,显得格外修长,他听到开门的声音惊醒过来,费力的想转过头看一眼,却因手挡住了,只得作罢,将目光投向身旁。

他身边的鹿凌早早把他摆弄一番后,见自家大哥久未归来,抵挡不住睡意躺下了,抱着他的腰睡得香甜,他的睡姿十分孩子气,贴着南阳暖呼呼的身体,脸颊都被热气熏蒸得染了层粉色。

他们小时候,鹿凌总是爱抱着他这样入睡。

南阳低垂着眼,心里胡乱的想着不着边的事儿,突然下巴被人抬起,图锋闯入他视线。

太子的眉眼依旧如以前那般熟悉,深邃的眼,刚硬的轮廓,那双眼看着他,和以往一样,直直的,几乎要望进他心里去。

南阳忍不住想要回避他的视线,下意识往后挪,才动了一下,双手就被对方一把捉住。

“不要动。”

听到对方的声音,南阳下意识的颤抖了下,他没有忘记之前鹿凌所说的惩罚。

图锋扳过他的下巴,毫不客气的吻上他的嘴唇。

尽管南阳想要抗拒,可对方的舌头很灵巧的撬开他的齿缝,伸入他口腔,霸道的卷住了他的舌头,与之纠缠不休。

口中的每一个角落都被他扫了个遍,图锋一遍一遍的舔舐着他的上颚,纠缠得太久,南阳的唇边甚至溢出了两人纠缠的涎液。

图锋实在是个中老手,仅仅一个绵长的深吻,南阳被他吻得喘息不止,几乎连骨头都酥软了。

这一吻太过于绵长,他被吻得喘不过起来,身体软得直向后倒,忙用手撑住,这才发现双手不知什么时候被松了绑。

图锋将他拉进怀里,执起他被绳子勒得发红的手臂,用力的揉着,替他将淤红推开,问道:

“痛么?” 图锋仔细看了看他手上的红痕,轻斥道:

“鹿凌太胡闹了。”

被当朝太子紧紧抱在怀里,举止温柔的为自己推拿,南阳忍不住有些羞赧,连耳根都染了一层薄红。他自小被教导,图锋是君他是臣,身份分明,可对方从来都是这么温柔的对待自己。

南阳挺直了背,试图推开图锋:

“太子殿下,我……”

话音未落,图锋便又一次狠狠碾上他的嘴唇。

“南儿,你总是弄错一件事,”图锋在他耳畔道:“在你面前,我不是太子,而在我面前,你也不是将军。”

“这怎么行!君臣之礼怎可荒废……”

他仍是嘴硬,图锋上下打量他一眼,脸上表情却变得柔和了些,嘴角甚至噙了笑意:

“这也是君臣之礼?”

南阳顺着他目光往自己下身看去,脸色变得通红,结结巴巴道:

“这…这是……”

他下身不着一物,阴茎被红绳绑得严严实实,连铃口都被封住,饱满的囊袋被可怜的紧缚着,后方的小穴紧紧含着一根巨大的玉势,是鹿凌说要为他做扩张,坚持要插入他体内的,红色锦绳青碧玉石,颜色却是十分赏心悦目。

图锋伸手,轻轻拨弄了下那玉势,南阳的后穴顿时一阵颤抖,不由得轻哼出声。

“这都是鹿凌做的?”

他问道。

南阳难堪地别过脸,没有说话。他现在的这副模样,实在丢脸至极。

“你现在的模样很美,我很喜欢。”

图锋紧紧握住那物事,缓慢的,一点一点,将含在南阳体内的巨大玉势一点点抽出来。

“现在,由我来享用你。”

玉势缓缓从穴道里滑出,已经习惯它存在的小穴顿时空虚起来,南阳的喘息声也越来越急促,眼看着整根玉势就要拔出,图锋徒然加大了力气,猛地将它快速的拔了出来,激得南阳顿时倒抽一口凉气,肠壁几乎都痉挛起来。

鹿凌被声音弄醒,懒懒揉了揉眼睛,一睁开便看到眼前的一幕,连忙坐起身来,抱怨道:

“大哥怎么回来这么晚,害我等了好久。”说着,他又转过头冲南阳道:

“愣着做甚么,还不快照我说的做?”

“……”

原先被填满小穴空虚不已,南阳咬住下唇,梗着脖子不肯说话,鹿凌见状阴阴一笑,扯住他头发往后轻轻一拉,语气里带了几分威胁:

“你若是不照做,过会一起上你的,可不只我和大哥,还要再加上刚刚埋在你小嫩穴里的东西……你受得住么?大将军?”

他说着,将南阳的发丝托在手中吻了吻,眼中全是胁迫的意味。

他方才还紧紧抱着南阳的腰睡得香甜,睡颜如孩童般纯善,可一旦醒过来,却恶劣得叫人咬牙切齿。

59

玉势缓缓从穴道里滑出,已经习惯它存在的小穴顿时空虚起来,南阳的喘息声也越来越急促,眼看着整根玉势就要拔出,图锋徒然加大了力气,猛地将它拔了出来,激得南阳顿时倒抽一口凉气,肠壁几乎都痉挛起来。

鹿凌被声音弄醒,懒懒揉了揉眼睛,一睁开便看到眼前的一幕,连忙坐起身来,抱怨道:

“大哥怎么回来这么晚,害我等了好久。”说着,他又转过头冲南阳道:

“愣着做甚么,还不快照我说的做?”

“……”

原先被填满小穴空虚不已,南阳咬住下唇,梗着脖子不肯说话,鹿凌见状阴阴一笑,扯住他头发往后轻轻一拉,语气里带了几分威胁:

“你若是不照做,过会一起上你的,可不只我和大哥,还要再加上刚刚埋在你小嫩穴里的东西……你受得住么?大将军?”

他说着,将南阳的发丝托在手中吻了吻,眼中全是胁迫的意味。

他方才还紧紧抱着南阳的腰睡得香甜,睡颜如孩童般纯善,可一旦醒过来,却恶劣得叫人咬牙切齿。

南阳的脸色由白转青,他咬着牙,忍了又忍,终于按捺不住,伸手将鹿凌的手挥开。

“我可是说到做到。”

鹿凌加重了语气。

他这句话,倒是一点也不掺假。

熟知他本性的南阳无可奈何,强忍着羞意翻过身,慢慢的伏下腰,靠在软枕上。

“不够不够,屁股要抬起来。”

身后轻佻的声音响起来,南阳皱紧了眉,勉为其难的抬起一点。

“再翘得高一些。”

他依言,赤裸的圆润臀部暴露在身后两人面前,南阳羞耻的闭紧了眼,浑然不知自己的这副模样在兄弟二人眼中,是何等的撩人。

他们之间早已有过了许多次的性事,这样的经历并不是第一次,南阳总是违抗两兄弟的命令,图锋或许还能宽厚待他,而鹿凌年轻气盛,少不得在床上变着花样的折腾他。

因为手肘撑在枕上的缘故,南阳形状优美的肩胛骨凸出得明显,宽肩细腰,双乳因换了姿势,随着他呼吸的起伏细微晃动,肚兜也跟着微微垂下,系带系得很松,因此露出了两边的乳廓,竟有些半遮半掩的诱惑。他圆润的臀毫无遮挡的暴露着,因为紧张而有些绷紧,臀缝间的菊蕊进过一整天的扩张,刚才又拔出了玉势,已经无法完全闭合,微微张开,穴口的褶皱上沾了好些半透明的液体,全是鹿凌洒在他体内的精液。

图锋看着他,却不置一词。

鹿凌看了他一眼,轻笑一声,凑到南阳身旁耳语:

“来,用你的手……”

他一边说着,一边引着南阳的右手往他自己身后探去。

“还有左手。”

南阳的双手被鹿凌搭到他自己的双臀上,一手扳住一边臀肉,轻轻向两边扳开,幽闭的淡色菊蕾被展开。

“再用力些。”

南阳闭紧眼,双手用力将臀肉扳的更开,菊穴被迫张大不少,连穴内红嫩的媚肉都能瞧得见。

鹿凌重重捏了把他的臀肉,笑问道:

“美人儿,忘了还句话要说么?”

图锋仍然一动不动的坐着,只是呼吸声已然粗重了许多。

南阳难堪地皱紧了眉,被鹿凌连着催了好几遍,深深吸了一口气,才缓缓睁开眼,转过头对图锋断断续续道:

“请…殿下…惩罚……”

一句话断断续续说不完整,他已经是从头到脚脸涨的通红。

仅仅是赤裸着身体,被两个男人视奸一般的注视着,就已足够让他脸红心跳,现在又被逼着主动翘起屁股,邀请男人上自己,这样大胆淫邪的话,南阳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。

媚穴微微收缩,有些许白浊的精液淌出。

突然后穴一阵异样感传来,南阳下意识回头一看,微微感到晕眩。

图锋在他身后,一手抓住他的臀,另一只手揉弄着穴口褶皱,揉了好几下以后,便伸了两根手指进去。

南阳的后穴早已被充分的扩张,因此手指得以轻易的进入,几乎不费多大力气。图锋的手指弯曲着刮挠他敏感的内壁,媚肉一阵一阵的绞紧了手指,随着愈发的深入穴内,南阳的身体颤抖得越发厉害。

“呃……”

他昂起头,露出一段修长的脖颈,呻吟出声。

鹿凌不知何时挪到了他身旁,他解开中衣,裸露出全身,优美的身形叫南阳一时看得失了神。

鹿凌看着他失神的模样,抿唇一笑,他半跪着,握住自己的性器,龟头轻轻划过南阳脸颊。

“喜欢么?赶紧含住。”

他挺着腰将性器往南阳嘴里送去。

南阳侧着头,努力含住鹿凌的性器前端,伸出舌头上上下下的舔弄。他一边为鹿凌口交,一边被图锋用手指操弄着。

室内气息已然变得旖旎,三人都有些气息不稳,南阳的额上沁出汗珠,划过眉骨,即将滴到脸颊上时,被鹿凌拭去。

南阳抬起眼看他,正想说些什么,忽觉后穴愈发胀得厉害,发觉图锋竟一口气又增加了两根手指进入。

图锋一边揉捏他的臀肉,探进他内穴的四指慢慢弯曲,试图将媚穴撑得更开,南阳的喘息声愈发急促,几乎不能忍受这样的折磨。

“乖,吞得更深一点。”

鹿凌说着,挪了挪身体,正对着南阳,好使被他含住一半的性器进入得更深,他十分享受被南阳的嘴含住,被他柔软的舌舔弄茎身的快感。

南阳的眼中满是水雾,在床上他向来是被两兄弟所主导的对象,他无法抵抗,却也对两人同时爱抚的快感食髓知味,况且又被鹿凌威胁,此时格外听话。

他艰难的将鹿凌勃发的性器吞没到根,舌头绕着茎体富有技巧的舔吻,同时尽量放松后穴,好让图锋的手指进入得更顺畅。

两兄弟却并不肯让他太舒服,南阳努力含住鹿凌的阳具,后者却按住他的后脑勺,模仿着操干他后穴的姿态,在他口中抽动起来,用力顶弄他的嘴,巨大的龟 头几乎戳进他的喉咙。而图锋也极有默契的,同时将手指缓缓从小穴抽出,又大力地重新插入,如此反复,折腾得南阳喘息不已,下腹挺立的阳具灼热如铁,如不是被红绳绑着,早就控制不住射了出来。




“嗯嗯…啊……”

他被两人分别操弄嘴巴和后穴,眼尾被情欲熏得通红,。

兄弟两的动作持续了很久,南阳含着鹿凌的阳具吮舔,唇舌包裹出红润的龟头,用力吮吸铃口,突然间图锋的手指探入他体内极深的一处,抠住了媚肉轻轻刮挠,巨大的刺激激得他重重喘息,宛如哭泣了一般,鹿凌双眼暗得发沉,他将阳具从南阳口中抽出,只见那巨硕的阳具猛地跳动几下随即从铃口喷出一股热液,全喷在南阳脸上,有好些沾在了他嘴唇边,以及光滑的皮肤上,淫乱不堪。

鹿凌抹去他脸上的精液,又将沾着精液的手指伸到南阳嘴里,让他吞下去。

南阳犹豫了好一会,直到对方的手指撬开他牙齿伸入他口中,才迟疑地伸出舌头,缠住对方的手指,一点一点舔掉其上的精液,吞入腹中。

那味道并不好,可他还是皱着眉咽了下去。

图锋停下动作,在他后穴探弄的手指全都抽了出来,伸手捞住南阳的身子,将他背过身,拉到面前,使他正面对着自己。

南阳埋下头,躲避对方直视自己的眼神。

他到底还是有些心虚。

图锋一言不发,等待他的动作。

两人一时间僵持起来。

鹿凌见状,推了南阳一把。

他无奈,仍然埋着头,低低嘟嚷了句,声音含糊不清。

图锋挑起眉:

“没听清,再说一遍。”

“……”南阳头埋得更低,顿了一会,猛的抬起头,对图锋飞快的道:

“我错了。”

“哦?”图锋看着他:

“你怎么错了?”

“我…我……”细白的牙齿咬住下唇,内心纠缠了许久,南阳才吞吞吐吐道:

“不该…不告而别……”

他又飞快低下头去,害怕面对图锋。

他永远都猜不透他的心思。

满以为又会被他像鹿凌那般惩罚自己,忐忑不安的等待间,却只听得对方轻叹一声,旋即被挑起下巴,还未来得及说话,却又被图锋吻住。

“不用担心,”

他轻轻啄了啄南阳的嘴唇:

“我从未说过要惩罚你。”

说完,他警告的瞥了鹿凌一眼,后者赶紧讨好的朝他谄笑。

南阳瞪大了眼睛看他,可是图锋只是亲亲他的嘴角。

“你离开的这段时间,我想了许多,”他缓缓道:“或许是我错了,不该总强迫你按照我的意愿行事。”

因此你总是想要逃离我身边。

他深深看着南阳,最后这句话,并没有说出口。

南阳垂下眼睛,一言不发,身体却微微发抖。

“南儿,看着我。”太子低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,微带着磁性,温热的气息吹拂他的耳畔,南阳的耳朵怕痒的动了动,他抬起头,看着对方深邃的眼,图锋的眼眸如极静的深潭,深不见底。

自小起,便一直在他身边的太子图锋,因为沉默少语,总是不如鹿凌讨喜,可气势却是随着年纪益盛,南阳从小便对他抱着畏惧,至现在,愈发的不敢直视他。

因此他总是忽略图锋眼中的爱意。

这一次他终于抬起眼看他,却瞬间被对方深黑的眼夺去心神。

图锋托起他的下巴,宣告占有一般,更加用力的亲吻他。

仅仅只是被亲吻嘴唇,南阳几乎就已经颤抖起来,图锋的吻落在他颈间,耳根,锁骨上,在他皮肤上烙下一个又一个红痕,一路往下,隔着薄薄的衣料,用舌头轻舔他柔软的乳房,咬住挺立的乳尖。

南阳低呼一声,不安的扭动了下。

敏感的奶头被牙齿不轻不重的咬住,又被布料摩擦着,粗糙的触感格外鲜明。图锋轻轻咬着他的乳尖,扯住乳头不断往外拉扯,间或含住了用力吮吸,却因为隔着布料,无法将他胸乳内蕴含的奶水顺畅吸出来,因此愈发用力,吸得他的奶头生痛,不一会儿,掩着乳头的肚兜那一块儿,就被渗出的奶水濡湿了一大片。

鹿凌也凑了过来,紧贴在他身后,伸出一只手探到他前胸,抓住被图锋冷落的另一边乳房,五指紧紧扣住整个乳肉,用力向里按压,几乎把挺起的乳头陷进乳晕里去,十分粗暴的搓动南阳的乳房,像是搓面团一般将乳房揉得左右晃动。

南阳被两边都不甚温柔的对待弄得呻吟不已,摇着头想要挣脱,可他向前面对着牢牢抱着他的太子,身后是将他圈得紧紧的二殿下,连稍微挪动一下都不能够,更遑论躲避。

光是隔着肚兜吸弄乳头显然已是不够,图锋一把扯住遮盖他乳峰的布料,微微扯起,将肚兜挤到他双峰间的乳沟处,一边饱满圆润的乳房暴露出来,图锋含住浅褐色的乳头,用力吮吸起来。

另一边鹿凌也不甘示弱,他揉弄一阵后,便也效仿哥哥的法子,将南阳另一边乳房也从肚兜间掀出来,然后调转了下姿势挪了挪位置,低侧过头,含住南阳光滑挺立的乳尖。

两边的奶水几乎是同时被吸了出来,两人同时用力吮吸着南阳的双乳,舌头抵着乳孔,不时的加大力度吮吸,好让香甜浓郁的奶水出得更快一些。

同时为兄弟俩哺乳,这样的场景实在过于淫乱,南阳有些晕眩,他羞得简直不敢看自己的胸前,饱满的双乳被两人吸住,敏感的乳头被用力的吮吸,兄弟两卖力的吸着奶水,简直要把他的魂儿都吸出来,后穴有液体汨汨流出的感觉,竟是穴心自行分泌出了蜜水。

“轻…轻些……”

鹿凌吮吸得过于急切,咬得他乳头生痛,因此南阳只得哀哀出声求饶,另一边图锋双手抓住他的乳房,如猫咪踩奶一般,一下一下的按压乳肉,大量奶水被挤入他口中,吮得啧啧有声,他一面吮吸,一面用舌头玩弄乳尖,牙齿轻轻啃咬细嫩的乳晕,舔弄乳晕与乳头的连接之处。

原本好好穿在身上的肚兜被他们俩几乎拧成了麻绳,肚兜被扭到一起,半挂在南阳的双峰中间,露出两边的胸乳,系在背后的蝴蝶花也不知什么时候被凌乱的扯散了。

虽然荒淫,可快感也是成倍的。



兄弟两人吸了许久,直到两边乳房尽都吸空了才停下,南阳刚为他们松开乳头的动作刚松了一口气,随即兄弟俩极有默契的对视一眼,鹿凌翻了个身,躺了到一旁,上身倚着软枕,一双桃花眼斜睨南阳,指了指自己下身早就竖得老高的性器,轻佻一笑:

“心肝儿,坐到这上面来。”

南阳咬紧下唇,犹豫不决,图锋环住他的腰身,在他耳边低声道:

“快去。”

他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下,耳根红透,拗不过坚持,只得转过身,面对着鹿凌,看着那根朝着他高高竖起的巨大阳具,咽了咽喉咙,、定下心神,才抬起腿,横跨到鹿凌身上,后穴抵住鹿凌的阳具,然后握住那灼热的巨大,对准自己的穴心,一点一点将鹿凌的阳具含进体内。

“啊……”

南阳忍不住的喘息,双手抓着住鹿凌手臂,慢慢地坐了下去,被充分扩张过的小穴缓缓将硕大的阳具吞纳进去,顿时内穴充实得满满涨涨,鹿凌恶劣的往前顶了顶,顿时激得南阳倒抽一口凉气。

他的阳具仍被紧紧绑着,不曾松开,却已灼热胀大,已经感到肿胀得不行,方才又受过许多刺激,现在难受得只想要释放,南阳下意识的伸手想要伸手去爱抚自己的阳具,被鹿凌伸手制止。

“怎地这么不乖,”他重重拍了南阳屁股一下:“不许碰那儿!”

南阳难堪地低下头,只得收回手,略微伏下身子,先缓缓抬高臀部,随即又往下坐,一升一降间,小穴卖力吞吐着鹿凌的性器。

图锋半跪在他身后,一手扶着他的腰,细细碎碎亲吻他的后颈、背脊,另一只手顺着南阳的脊线一路往下滑,滑过腰间,爱不释手的揉捏着他紧实的臀肉,南阳被亲得浑身阵阵绵软,忍不住低下头去,凌乱的长发自耳边散落,垂到他身下的鹿凌面前。

细碎的发丝拂过脸庞,撩得鹿凌鼻子微微发痒,他忍不住抓住一把垂下的长发,正想撩开,突然心生一计,狡黠地一笑,抓着南阳细软的长发,用发尾戳弄他的乳房。

南阳顿时被发丝刺激得软了腰,被发丝戳弄乳蒂的触感实在太痒,他弓起背脊就要躲开,身后的图锋却不允许,有力的手臂牢牢禁锢着他的腰身,趁着南阳分身的当儿,正在他菊穴口揉弄的手指微动,悄悄伸进了穴口与鹿凌的阳具相结合的缝隙间。

从未在小穴被填充得满满的情况下又被插入手指,南阳顿时僵住,小穴下意识的收缩,又因为腰被桎梏住了不能动弹,紧张得不得了。

鹿凌被他收缩内壁的的举动夹得舒爽不已,低喘一声,抓住南阳想要抵抗的双手,又继续锲而不舍抓着南阳的长发去逗弄他的乳房,用发丝轻戳他的乳晕、乳孔,南阳的双峰因着这样奇异的刺激,不由打了寒颤,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两粒小小的乳蒂被戳得微微发硬,又因刚刚被吸得肿了,如小红果一般,直直挺立着。

南阳连脖子都有些僵硬,几乎不敢回过头去看身后的一幕,声音里都带了几分颤意:

“不…不要伸进来……”

尽管他极力抗拒,图锋依然坚定的,缓慢且不失温柔地,将手指慢慢插入已然被撑得满满的后穴,绷得紧紧的穴口被强横的闯入,不待南阳有歇气的机会,紧接着,继又插入第二根……

如是,待插入第四根手指,南阳已然满头大汗,气喘吁吁,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。

他的小穴含着鹿凌硕大的阳具,以及图锋的四根手指,穴口被迫绷得比平时张大了许多,周遭光滑平展得连一丝褶皱也无,这种紧绷得发胀的的感觉,简直令他担心后穴会被撑得撕裂。

图锋细细观察他穴口的状况,只见穴口仅仅是红了,并未见出血,因此放下心来,极为缓慢的抽出手指,期间引得南阳喘息不止。鹿凌知道大哥要提枪上马,极为配合的扶住南阳双肩,迫使他以跪趴的姿势伏在自己身上,好方便图锋进入他。



南阳被两兄弟默契的摆弄,向来都是被两人轮流操干,从未曾同时接纳过他们两人,他被预知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,因此对他们的举动充满了恐惧,可毕竟骨子里也有些硬气,内心虽然充满恐惧,仍死死咬着牙不肯示弱,一声不吭的保持着跪伏在鹿凌身上的动作,任凭摆弄,只是下意识绷紧了臀。

他闭紧眼,声音微微颤抖:

“图锋……别……别这样进来…好不好……”

回应他的,是鹿凌加大了力气戳弄他乳头的动作,数根发丝扫弄敏感的乳尖,刺激得南阳喘息着扭腰躲避,注意力被转移的下一刻,他的穴口被图锋的巨大性 器抵住,热烫的龟头在他股间摩擦了几下,抵入他的小穴与鹿凌阳具连接的缝隙处,微微探了一分进去,龟头抵着鹿凌的阳具,一点一点插入南阳后穴内。

“啊!”

穴口被龟头撑得大开,剧痛席卷而来,南阳疼得牙关发颤,忍不住痛呼出声,图锋见状停下抽送的动作,俯下身的亲吻他的背,一边用手指轻轻的揉弄他的股缝。鹿凌也松开他的头发,停止逗弄他的动作,用手去轻揉南阳刚刚被发丝刺痛的双乳,捏住他两边的乳头,与自己胸口的两粒小珠紧贴着摩蹭,好挑起他的性 欲。

过了好一阵,待南阳缓过气来,图锋轻轻拍了拍他臀肉,才又缓慢地继续推送起自己的阳具。

南阳无力将头埋在鹿凌颈弯间,双手攥得紧紧,无声地忍受着后穴巨大的痛楚,只是痛极了才喘一声,他眼里水光闪动,痛得几乎要落下泪来。

此时三人都不好受。

突然紧攥的双手被握住,他转过头,看到图锋压低了身子,双手扣住他的十指,十分亲密的姿势,他看着他,眼中仍是浓黑一片的墨色。

不知怎的,南阳的脸不争气的红了,呼吸急促了许多。

他后穴疼痛得几乎裂开。

待粗大无比的龟头整个插入南阳体内后,阴茎的推入便要容易许多,不多时便顺利的将图锋的阳具完全的没入他体内,此时,三人皆是大汗淋漓。

南阳气喘吁吁,眼色迷离,他整个人汗浸浸的像是刚从水里被捞出来,双腿大开,跪趴在鹿凌身上,头埋在对方颈间,双乳抵着鹿凌的乳尖,双手与图锋十指相扣,翘高了屁股,被图锋和鹿凌同时进入,体内头一次被含入两根阳具,他只觉后穴紧绷得快要爆裂,可又隐隐有股致命的酥麻感挠得他内心痒痒,被兄弟一起占有的感觉明显得无以复加。

鹿凌的额头上也微微出了一层汗,他微侧过头,正好亲到南阳的侧脸。

“感觉如何?”

他轻声问道。

南阳抿着唇,有些不好意思回答。

鹿凌戳了戳他额头:

“以后你哪里都不许去,不准穿衣服,只准每天光着身子躺在床上张开腿,等着被我和大哥一起操,干得小穴每天都合不拢,含满了我和大哥的东西,干到你怀了我们的种为止。”

“胡闹!”听了他的疯话,原本还有些羞意的南阳顿时气得额上冒出青筋,刚要出声责骂他,忽觉后穴被狠狠一顶,顿时袭来一阵酥麻感,图锋在这时候抽动了起来。

粗壮巨大的性器浅浅向后退了一些,随后猛地向前撞去,小穴顿时痛得钻心,南阳高叫一声,全身颤抖着几乎抽搐起来。

图锋见状减缓了力道,缓抽短送起来,巨大的龟头擦过鹿凌的茎身,浅浅研磨南阳紧致温暖的内壁。

渐渐地,鹿凌也被他的动作引导,随着图锋的节奏一起,缓缓抽送起阳具。

两根硕大的阳具同时在南阳穴内抽动起来,肠壁深处被两端的龟头摩擦得酸酸麻麻,南阳逐渐适应两人的动作,努力放松小穴,好让他们进入得更深。



两根巨大火热的性器在他穴道内一前一后进出着,小穴湿滑又通透,顺利的越插越深,硕大的龟头不时的摩擦肠壁,激起阵阵要命的酥麻感,兄弟两人不知疲倦的狠狠抽插,图锋抽插得格外用力,每一次几乎都顶得南阳身子往前移,饱满的阴囊卡在穴口,顺着力道撞上他紧实的臀肉,拍得他屁股通红。鹿凌身处最下方,应和哥哥的力道与节奏,不急不缓的的抽动自己的阳具,一个强悍,一个平和,南阳的穴口被插得溅起细小的白沫,不时有透明的液体从缝隙中流出,阳 具抽插小穴搅起淫靡水声,肉体撞击声,和着兄弟两人粗重的呼吸声,以及南阳难以抑制的呻吟喘息,满室春情盎然,炽热的情欲已快要攀上顶峰。

被这样前所未有的快感刺激,南阳不多时就丢盔卸甲,他大腿绷得紧紧,被操的欲望勃发,下腹已然火热紧涨得快要高潮,无奈阴茎被红绳紧紧绑着,铃口连一滴精液都无法溢出,双眼被欲望逼得通红,下腹饱涨感满满,心慌得只想要释放,因此不管不顾的想要挣开图锋的手,正要解开那碍事的红绳,却被鹿凌挡住。

“……快、快松开...让我……”

他瞪着鹿凌,眼角嫣红,声音酥媚入骨,已经连说话都不连贯。

鹿凌握住他阴茎,轻易的解开的红绳。

南阳刚松一口气,却不料在下一刻被鹿凌握紧了阳具,铃口被他用食指紧紧堵住,比刚才的红绳绑得还要紧。

他脸色红得快要滴出血来,使劲想要掰开鹿凌的手,正此时,图锋却突然加大了力气与速度,比方才还要用力的将肉韧刺入他小穴,疾风暴雨一般连续操干他,丝毫没有停顿,进入得比刚才还要深,还要猛,简直要把他的小穴给操烂。

南阳被这样狠命的操干顶弄得完全失了神智,屁股被撞得一耸一耸,下意识得攀着鹿凌的衣襟以防从他身上掉下来,身子无力得像一叶扁舟,任凭两兄弟驾驭着他在欲海沉浮,连喘一口气的时间都没有,他微微张着口,双目失神的看着前方,被干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
突然图锋的龟头扫无意触碰到他内穴一处突起,南阳顿时颤抖了下,图锋见他模样,知道定然是撞到了他的敏感点,扶紧了他的腰,性器朝着那一点狠狠顶弄,鹿凌也不甘示弱,两根性器竞相朝着他的敏感点戳刺,龟头狠狠撞像那一点,可怜南阳如何受得了这样双重的致命刺激,小穴的媚肉抽搐着绞紧了两根巨大肉 棍,体内的肠液混合着精液润湿了整个龟头与茎身,每一次插干都撞到前列腺,后退时媚肉含紧了阳具不肯让它离去,随即又有另外一根性器强悍的撞进来,挤进狭窄无比的甬道,摩擦敏感的凸起,连续不断地刺激南阳的敏感点,整个下身简直像是被火点着了,遍身滚烫得他想尖叫!

南阳被他们干得几乎陷入疯狂,双腿颤抖不已,正操干间,突然他夹紧了臀,双手紧紧反攥住图锋的手,握得死紧,大力颤抖着。

图锋见状,连忙示意鹿凌松开紧握他性器的手。

刚一松开,南阳的性器便直挺挺的翘得老高,却因为实在被绑得太久了,半天都没有反应。

图锋一边继续操干他的小穴,一边伸手去抚慰他的阳具,极有技巧的挑逗他的龟头,手指不住轻轻抠挖铃口,不断给予刺激。

鹿凌也在这时抓住他的双乳,粗暴的揉捏乳肉,挤弄成各种形状,扯住了他敏感的乳头不断往外扯,乳尖有些许白色的汁液流出,是方才又积了些奶水。

“呼…呼……呼呼……”

南阳不停地喘着气,红晕从头顶蔓延到锁骨,额上甚至浮现出青筋。

图锋俯下身,自背后轻咬他的耳垂,吮吻他的脖颈:

“南儿,我爱你。”

南阳背脊僵住。

鹿凌见状,一个用力,更加用力的揪着他的乳尖,长且粗壮的性器用力擦过南阳的前列腺,

“啊啊啊……啊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”

扬起头,露出美丽的颈线,再也承受不住这么巨大的刺激,南阳尖叫着缩紧了小穴,媚肉颤抖着包裹住两人的阳具,狭窄无比的甬道内,要命的紧致与甜美席卷了兄弟两人感官,几乎在同一时刻,图锋与鹿凌同时射了出来,热烫的精液全射入了南阳的甬道深处。

体内被灌注了大量的精液,一阵一阵的溅到肠壁上,南阳剧烈喘息着,再也抑制不住下腹奇异的饱胀感,一股热意自体内升腾起来,他浑身剧烈颤抖了下,龟头前端溢出几滴透明液体,随即,一股清澈透明的淡黄色液体从他性器里淅淅沥沥喷射出来,少许液体溅到了鹿凌手上,将他下腹以及身下床单溅得透湿,。

见状兄弟二人皆怔楞住。

南阳淅淅沥沥射了许久才停下,待他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干了些什么时,脑子轰得一声嗡鸣起来,整张脸一时间红得滴血,几乎羞愤欲死。

好半天,鹿凌回过神来,看着南阳,嘴边怀了不含好意的笑,促狭道:

“瞧瞧你干的好事,居然敢尿床!”

南阳羞耻的埋下头,妄图把脑袋给蒙起来,不敢正视面前的一切。

突然间感到后穴含着的阳具俱都滑了出来,小穴顿时感到阵阵空虚。他身子一轻,却是被拦腰抱了起来。

图锋揉了揉他被干得大张的穴口,此时小穴里不断的淌出精液,滑落南阳腿根,已经无法闭合。

他将南阳从鹿凌身上抱起来,轻轻放到床的另外一边,使他正面躺着,随即高高抬起他的双腿放到自己肩上,随即又缓缓将自己的阳具推送入他的小穴。

性器的进入挤得体内兄弟两人的精液缓缓溢出,南阳看着自己大张着双腿架在图锋肩上,这个姿势可清楚看见对方如何将性器缓缓插入自己的后穴,感觉有些羞耻,他张着嘴,可一时间却无法开口。

“你……”

刚说出一个字,图锋便伸手扶住他双肩,将他上身抱起来,只有腰部支撑在床上,随即将他分开的双腿压向他胸前,这姿势使他身体几乎对折过来,也使得图锋得以贴近他。一边的鹿凌很是默契的挪过来,坐在他身后将他抱住,好使他不致于倒下。

面对着面前熟悉却又陌生的男人,南阳垂下眼睫,有些不敢与他对视。

图锋扳过他下巴,深深亲吻他的嘴唇。

“…唔…唔啊……”

被吻得晶亮的口水从嘴角溢出,南阳忍不住的呻吟出声。

埋入他体内的阴茎又一次变得火热硬挺,苏醒的阳具徐徐捅入他小穴深处,不急不缓的律动,图锋一边与他深吻,一边再次挑起旖旎的情事……



青阳整晚都在心神不宁。

原因无他,只因那个鲤鱼匣。

他又看了眼手里的丝绦,上面是少爷的字迹,因是不是的总要把它拿出来看几眼,干脆把丝绦系在了手腕上,一戴上,心里又别扭得发慌,赶紧又取下来,可刚取下来没一会儿,还是忍不住又拿起来看,看着看着,轻轻抚摸着上面的相思二字,又忍不住抿着嘴轻笑起来。心里又甜蜜又酸楚,虽然恨自己没出息的,可内心抑制不住的高兴。

他住在后厢房,与将军卧房仅仅一墙之隔,房间的墙壁太薄,声音透出来,因此,夜里隐隐约约总能听到将军房里的声音。

喘息声、呻吟声、肉体撞击声以及话语声,透过薄薄墙壁传到他耳中,听得他不由得面红耳热。

原来那般英武的南阳将军……竟然也……也会被人压在身下,而且还是当朝的太子与二殿下……

回想起刚才鲁莽闯进房内,误撞见赤身裸体的南阳,震惊的发现原来将军也有着与自己同样的秘密……

虽是这样,他也没被太子与二殿下当做怪物,送去见官,拿绳子绑住了用火烧,而是被那两人当做宝贝一样,捧在手心里宠爱。

难道是他们本身……便不觉得这是一件可憎之事?

小奴青阳,头一次陷入了深深的深思中。

第二天一大早,尚熟睡的青阳被人隔着门板唤醒,迷迷糊糊揉着惺忪睡眼去应门,门外是将军跟前一个侍卫。

对方一见他便催道:

“太子宣你去外堂,赶紧收拾了过去。”

青阳瞪大了眼:

“太子?”

“没错,你快随我一道去。”

太子怎么会突然召见他?难不成是因为昨天的事儿…他反悔了?怕自己把将军的事儿泄露出去?又想杀了自己?

青阳浑身一个哆嗦,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来。那侍卫连连催他,无奈只得匆忙梳洗了下,便匆匆随着对方一道出门,一路心儿悬上悬下,胡思乱想间尽猜想些可怕的事情,自己把自己吓得小脸惨白。

忐忑不安进了外堂,刚一只脚跨进门,看清房内的人,青阳呼吸一窒,猛地呆住。

房中那端正坐着的,却在他一进门时便起身,又惊又喜向他走来的那人,如画的眉目,高大的身形,可不正是宣明楼宣少爷!

青阳本要朝前迈的腿僵住,一时间动弹不得,只是摒住了呼吸小心的看着他,双眼一眨不眨。

少爷瘦了,层层衣物下,身形瘦削了了许多,原本合身的锦袍显得空荡荡,过于宽大,比前日见他时还要瘦,可他看着他的双眼却骤然发出神采的,精神要比之前好上许多。

他的心猛地跳动起来,脸上也开始发烫。

为什么!

青阳有些厌弃这样的自己,明明该恨着他的,可为什么看到少爷,自己还是会这样面红心跳?

“青阳。”

不等他多想,少爷已经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他跟前,执起他的手,定定看他,眼中满是见到他的思念与惊喜:

“青阳,我……”

“放开!”

小奴挣开他,将少爷的手甩到一边。

少爷有些震惊的望着他,看着被他甩开的手,眼中浮现受伤的神色。

青阳后退两步,局促不安的低下头,不肯再与他对视。

不能、不能这么轻易的原谅他!

青阳依旧在生气,他并非柔弱得任听摆布,他爱少爷,他想少爷,可这不代表他会轻易的原谅少爷之前的欺骗。 03-06 07

他并未意识到,任何一个其他府里的家仆,都是不敢如此对待自己的主子的。

少爷怔怔立在原地,半晌,才勉强笑了笑,小心的收回手,对他道:

“先进来,你还未吃过早餐罢?我让人做了些小食带过来————”

青阳头一偏,硬邦邦地答道:

“我不饿。”

说着,便绕少爷,径直走进房内。

抬首见到太子正坐在几案后看着他,并未发话,眼中却透出几分兴味。

少爷苦笑一声,转身又走到青阳身旁,好脾气的赔笑道:

“青阳,我这次来,是想要向你道歉……”

青阳却不理会他,径直向几案后的太子行了礼。

一看到少爷,他心中便明白太子宣他过来所为何事了。

昨日才收到鲤鱼匣,今日少爷便找上门来,他又与太子交好,想必是请太子出面劝自己回去呢。

一时间怒气涌上心头,之前甜蜜酸楚的思念怀恋全都被抛到一边,一看到少爷,又忆起那些黑暗的夜里,被蒙着面的他按在床上施暴,那时候每日的心惊胆战的恐惧,以及发现被欺骗时的愤怒。此时此刻,青阳满心只想用言语和行动来刺伤他。

让少爷也尝尝他当时痛苦的心情!

内心如此叫嚣着,青阳双手攥得过于用力以至于发抖,脸色白得吓人。

少爷的脸色同样不好,他看着青阳,满眼的心疼。

他上前一步,突然开口道:

“殿下,我带青阳先走了,还请你向南将军转告一声。”

太子微微颔首,算是答应。

青阳狠狠瞪了眼少爷,激烈地反抗道:

“我不走!我哪儿都不走!”

“青阳,听话,”少爷皱着眉,面色有些苍白。

“宣府才是你的家。”

“我哪儿也不去,”青阳大声道:“南将军现在是我的主子,我就呆在这儿伺候他!”

“胡说什么!你的卖身契还在我这儿,怎么能随便认他人做主子!”少爷微微动怒,语气罕见地重了几分。

从未听过他这般责问的语气,青阳忍不住瑟缩了下,可他依然不甘示弱反驳:

“将军说过,他会帮我赎回卖身契,他会照顾我,我就呆在军营里伺候他,不回去,就不回去!”

瞬间,少爷与太子的脸色,一并黑了。



少爷如被当头棒喝,或许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心一意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的小奴仆,这么快就认了新主子,他脸色难看到极点,被青阳呛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,一时间两人沉默的对视,气氛胶着。

最后还是由太子来打破僵局。

“南阳不需要你来照顾,”图锋端起茶杯,轻呷一口。

有他在,就够了。

依着他和鹿凌的心思,绝对无法容许这么一个柔弱貌美的小厮日夜留在南阳身边贴身伺候,况且他的南儿还对青阳这么上心。

即便因为同是族人才如此亲近照顾,他也不能容许。

青阳被太子一句话噎回来,过了老半天,才讪讪缩着头,闭口不言。

迟钝如他,终于意识到,这位波澜不兴的太子殿下跟昨日的二皇子一样,在吃干醋。

好半天,他讷讷想要开口,却被少爷一抓住手腕,少爷力气很大,他连挣了几下都没能挣脱。

“你放开我!”

“乖,跟我回去,”少爷阴沉着脸,丝毫不肯放松力气。

“不!不要——————”

青阳拼命用力去掰少爷铁钳一样紧紧抓着他的手,却反被少爷紧紧抱住:

“听话,我要带你去为叔父扫墓。”

“扫墓?”青阳停下挣扎,惊讶道:“妙阳叔父?”

少爷点了点头。

再过几日,便是清明。

虽然与这位叔父从未谋面,但少爷每年都会带他去妙阳叔父的老家扫墓,这是他们这么多年来从未变过的习惯。

原本挣扎的厉害的小奴安静下来,神色阴晴不定,少爷不顾太子也坐在一旁,趁机抱住心爱的小奴,享受久违了的美好触感,隐约间,感受到青阳身上特有的青涩气息,以及淡淡的奶香味儿。

“我……”想了好久,青阳犹豫着道:“要向将军辞行。”

“他还在休息,”图锋站起身: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
将军昨夜累得那么狠,恐怕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。

青阳想着,脸一红,却又有些不甘心地望向内室,内心有些失落。

少爷朝太子点了点头:

“那么,先告辞了。”

“前段时间有人送来海外的珍酿,有空便来我府上小聚。”太子站起身,将他们送到门口。

“慢着!”

内室里突然传来一声清喝。

青阳一听,连忙回过头,又惊又喜往回跑去。

“将军,您醒啦!”

南阳缓缓从内室走出来,倚在门口,他双目微红,眼中是掩饰不去的疲倦,显然刚刚才起来。

他看着欣喜跑到自己身边的青阳,嘴角微微弯起,露出浅笑:

“你不是要向我辞行么?”

虽然与平日的英姿飒爽不同,可却透着慵懒的舒适气质,俊挺的五官,此时看起来格外柔和。

青阳看得有些呆了。

这样的南阳将军……他从未见过,但却是很美的。

图锋略略皱起眉,快走几步至南阳身边,解下身上外袍给他披上,简短道:

“小心着凉。”

南阳点点头,心安理得的让太子为他系好胸前的结扣。

十分理所当然。

待太子为他系好,南阳伸手递给青阳一个包裹。

“这是刚才匆忙收拾出的,里面装着银两,权作你的工钱,足够用好一阵子。里头还有块铁令牌……”

他抬眼看了眼一旁声的少爷,将包裹塞进青阳手里:

“你若过得不顺心想回来,便拿着这块令牌来军营,守卫自会让你进来找我。”

话一出,青阳顿觉那包裹烫手,忍不住一缩,可看着将军满眼的关怀,只好将包裹接在手里。

南阳见他小心翼翼,心中更起爱护之意,拍了拍他的小脑袋,语重心长道:

“我一定会把你好好安顿下来……”

他话还没说完,便被太子强硬地牵住手往房里带去。

“图锋,你……”

“你没穿鞋就出来,容易受凉,回被窝里去。”

“不,我还没有说完……”

“鹿凌,看住他,别让他再下床。”

“是,大哥,刚刚外面什么事儿?我刚刚睡醒没听见。”

“别管那么多,接着睡。”

“哦。”

“图锋!你不能总这么霸道!唔……”

给了心爱的美人深深一个长吻,堵住所有他要说出来的话,太子平静的走出房间,向少爷道:

“见笑了。”

少爷长叹一声,摇了摇头,看着一旁尚未回过神来的青阳,向太子抱拳道:

“那么,明楼先告辞了。”



这次扫墓,少爷只叫人备了辆马车,其余仆从一个也没有带,轻装简行,与青阳一起自都城出发。

外头马车夫挥鞭赶着车,不时传来喝驾声,车中青阳却沉默得很。

他坐在靠窗沿的位置,跟少爷离得远远,侧着头专心看窗外风景。一路上少爷几次想要挑起话头,青阳却闭紧了嘴,不开口,不理他。

他的脾气,其实也犟得很。

一路沉默,一直到夜里进了客栈,车夫自行安顿去了,少爷习惯性的只要了一间上房,青阳却说什么也不肯跟他同住一间,少爷无奈,只得由着他性子,替他又要了间上房。

客栈掌柜笑眯眯看着他俩,直把少爷当做青阳的亲生兄长,捋着胡子直直道他太宠溺自家小弟。

青阳闻言有些不好意思,低下头,再不去看少爷,抱着自己的包裹径自上楼去自己的房里,睡在陌生的大床上,被裘过于薄了,冰冰冷冷,冻得他全身瑟瑟发抖,只得像虾米一般蜷缩着,想着这几日以来发生的一连串事情,总觉得宛在梦境一般。

睁着眼睛睡不着,躺在被子里总是发不了热,青阳搓搓冰凉的手心呵了几口气,毫无作用。

“叩、叩。”

房门被敲了两下,青阳警觉地问道:

“谁?”

“是我。”

房外传来少爷的声音。

青阳往被子里缩缩:

“我睡下了。”

少爷大概犹豫了下。

“你冷不冷?”

他又在外面问道。

青阳用被子将脑袋一裹,粗声粗气道:

“不冷。”

门外没了声音。

青阳忍不住住坐起身,探出头看门口。

这时房门口传出一阵轻微响动,一把薄薄小刀从门缝伸进来挑开门闩,房门却吱呀一声开了,少爷推门走了进来。

“……”青阳无言地瞪视少爷,从牙缝中蹦出两个字:

“无耻。”

原来他每次都是这样偷摸进来的。

少爷脸微红,手里还抱着的一床厚厚棉被。

“我见客栈的被子有些薄,怕你夜里睡了冷,又去替你多拿了床棉被过来。”

青阳下巴一别,便要跳下床:

“不稀罕你的,我自己另外要去。”

“别,”少爷拦住他,温和地笑道:“这是最后一床了,你何苦与我在这上面置气,别伤了自己的身子。”

青阳瞅了他两眼,又看看被子,伸手接了过来,堆到自己床上,然后又赶紧跳上床,缩进自己被窝,再不理睬他。

毕竟是少年心性。

生气的方式这样直白的表露出来,倒像是斗气一样。

少爷在房中站了一会,见青阳闭上了眼,便吹熄一旁亮着的油灯,随即走出房门,依原样将门闩从里头带上。

直到走出房门,才重重吁了一口气。

少爷倚着房门,用手轻抚腹部的伤口,当时青阳扎他的那把剪刀上是带了锈的,扎进肉里很深,锈斑混进血里,好得很慢,因此至今也未痊愈,伤口时常隐隐作痛。

他这些时日忙于四处寻找青阳,却一直无功而返,日思夜想,担心再也见不到他,不思饮食,因此整个人都熬瘦了一大圈。

天可怜见,如今人终于是找了回来,虽然不怎么肯理他,终究也未拒绝他的关心,已经是让他心中好受了许多。

少爷看看伤口,苦笑一声。

欺骗小奴,大约是他干得最蠢的一件事。



次日,青阳依旧一言不发,将头别向车窗,自顾自看外头的景色,不理会少爷。

车行至山道,路面起伏不平,遍地铺满大大小小的山石,车身被路上的石块儿磕得上下颠簸,人坐在马车里头并不好受,青阳抓紧了窗沿,仍是被颠簸得脑袋磕上墙壁好几次,磕得他后脑勺生痛,刚痛得要咧嘴呼痛,少爷却坐到他身边,摊开双臂将他紧紧抱在怀里。

青阳下意识挣扎,却被他抱得更紧,肩膀被大手紧紧钳住,他动弹不得。

“别动,小心再磕到头。”

少爷的声音自他头顶传来,声音有些沉闷。

青阳微微挣扎了下,再不动了。

一路颠簸得厉害,他靠在宽阔温暖的怀中,被少爷紧紧抱着,再不用担心脑袋会撞到车壁。

青阳不作声,少爷也不开口说话,只是维持着拥抱的姿势,小心翼翼的护着他的脑袋,生怕他伤到哪里。

只听得到外头马蹄声,挥鞭声,车轮碾过路面的声音,以及两人有些急促的呼吸声。

青阳微微抬起头,便看到少爷正看着他,瞳色深黑。他心里一慌,连忙低下头,却感觉到对方似乎隐约弯了弯嘴角。

当下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滋味,一股子慌劲儿从心底升起,抬起肘弯想要推开少爷,这时车身突然猛震了一下,青阳不由得向前倒去,手肘恰好击在少爷腹部,全身力道都落在了那一处,顿时感觉圈住他的怀抱一僵,少爷面色一紧,青阳赶紧低头,看到被他不慎撞到的地方,慢慢有鲜血渗透外衣。

“这!这是————”

青阳脑子一懵,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伤处,当即吓得不敢动弹。

少爷摇了摇头,仍是温和地笑着,只是声音微有些异样:

“不要紧的,大概是伤口被撞裂了。”

他说着,便想要伸手挡住那血流不止的伤口,不想让青阳看到。

青阳望着他腹部创口,这才想起来,自己逃出府时,曾给了少爷狠狠一刀,看着他的伤口,青阳心头像被人狠狠揪住了,钻心的痛。

少爷看了眼青阳,似是不愿意被他看见似的背过身去,从包裹里翻出个药箱,捡出几个药瓶子和纱布,略微有些笨拙的解开衣带,想要给自己上药,只是他动作滞缓,又不熟练,解了好久都没有解开。

青阳在一旁看着,怔楞许久,见他笨手笨脚,不小心碰着伤口时疼得直皱眉,双眼微热,不由自主走到他跟前,半蹲下身,替他解开衣带。

少爷睁大了眼,微微有些惊愕的看他。

青阳只管低着头,又从他手里拿过药瓶,动作轻柔的替他处理伤口。

拿着洁白的药瓶,怔怔看了一会儿,双眼轻轻一眨,一滴泪珠儿便落到冰凉的白瓷上,青阳连忙用力眨了两下眼,飞快用手拭去眼中的泪。

他心里有些堵得慌,挥之不去的怨恨混合莫大的委屈,可心里又涌起抑不住的心痛,这些情绪糅杂在一起,使得他内心万分煎熬。

三日后,他们来到了妙阳叔父的故居。

青砖黑瓦的老房坐落在山脚下,这十余年来无甚变化,墙壁上都爬满了青藤,脚下的石板路缝中长满了青苔。下仆早早来迎他们,青阳跟在少爷身后,打量着面前的房子,这个地方他每年都会来,只是这一次,他的感受与以往大不一样。

他内心涌起巨大的疑问。

为什么少爷每年都要来祭拜妙阳叔父呢?

这个问题他也曾问过少爷,那时他回答叔父曾对他有莫大恩情,因此十几年来不敢忘却,必然每年前来祭拜。

只是……

青阳轻轻抚上微微涨痛的胸口,那地方多日来一直隐痛不已。

当日他刺伤少爷时,对方的那番话清晰的在耳边响起。

“你乃是岐兰后脉,自小体质特异,待少年时,若哺以汤药,便能如妇人般发育双乳……”

那之前,他为什么瞒着他,从来不曾对自己说过?又为什么在夜里做出那些与平时判若两人的事情来?

青阳看着面前的高大身影,毫无来由地感到一阵晕眩。

他突然意识到,其实他从未了解过少爷。



三日后,他们到了妙阳叔父的故居。

青砖黑瓦的老房子坐落在山脚下,这十余年来无甚变化,墙壁上都爬满了青藤,脚下的石板路缝中长满了青苔。下仆早早来迎他们,青阳跟在少爷身后,打量着面前的房子,这个地方他每年都会来,只是这一次,他的感受与以往大不一样。

他内心涌起巨大的疑问。

为什么少爷每年都要来祭拜妙阳叔父呢?

这个问题他也曾问过少爷,那时他回答叔父曾对他有莫大恩情,因此十几年来不敢忘却,必然每年前来祭拜。

只是……

青阳轻轻抚上微微涨痛的胸口,那地方多日来一直隐痛不已。

当日他刺伤少爷时,对方的那番话清晰的在耳边响起。

“你乃是岐兰后脉,自小体质特异,待少年时,若哺以汤药,便能如妇人般发育双乳……”

那之前,他为什么瞒着他,从来不曾对自己说过?又为什么在夜里做出那些与平时判若两人的事情来?

青阳看着面前的高大身影,毫无来由地感到一阵晕眩。

他突然意识到,其实他从未了解过少爷。

少爷走在他前方,脚步有些急促,他一进大堂,便拿过仆人递来的香,恭恭敬敬跪在妙阳的牌位前敬上三炷香火。

随即直起身,在那灵位前跪了许久。

青阳立在一旁,双眼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他,不自觉间咬紧了下唇。

“宣少爷,”

门外一名老仆探头问道。

“纸钱已差人送上山了,您可要现在过去?”

少爷回过身,点了点头,向那老仆道:

“赵阿公,每年都由你去叔叔坟上除草,照看这处宅院,这些年也多谢照看了。”

老仆受宠若惊的摆手道:

“少爷您这可就客气了,我一把老骨头守在这儿权当养老,日子也清闲,如何承得起这谢礼。只是难为了少爷您这么多年一直惦念着妙阳公子,只可叹他走得早,明明是心肠极好的,只叹老天不开眼呐……”老仆碎碎念叨着:

“老奴还记得先前在公子房里伺候时,少爷还是丁点儿大小的娃娃,瘦骨伶仃的,每日都爱往公子房里跑,现如今,也长得这般高大了,公子九泉之下有知,见着如今的少爷,想必心里也是万分欣慰的。”

他一边絮絮说着,一边抹去眼角的眼泪。

少爷听老奴细碎的诉说着往事,脸上带了温和的笑意,他站起身,掸了掸衣角的灰尘,看着犹自唠唠叨叨的老仆人,又对青阳道:

“一起上山去罢。”

老仆一听,连忙道:

“那老奴也一同……”

“不必了,”少爷打断他:“我跟青阳两人去便可,阿公跟其他人都不必上山。”

老仆见他语气坚决,只得点头,又忍不住对一旁青阳叮嘱道:

“山路不好走,你可要当心看着少爷,千万莫让他摔着。”

“赵阿公,你还当我是孩子呢。”少爷无奈笑了笑。青阳心乱如麻,呆立在原地,一动都不动。

少爷见状,停下脚步问道:

“你怎么了?”

青阳低着头不说话。

两人静默了一会,少爷轻叹一声,道:

“你随我上山,我有话要跟你说。”

青阳抬起头看了他一眼,随即又将头别到一边,硬硬地开口:

“我跟你,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
少爷微微皱了皱眉,上前想要抓住他的手,青阳一被他碰,便如触了火苗般飞快躲开。

“唔!”

肩膀被一把扣住,整个人都被拉进少爷怀里,青阳还没来得及惊呼,耳边就传来少爷热热的呼吸声。

“你若是不跟我走,我就在这儿吻你。”

对方在他耳边低声道,嗓音低沉,含着几分胁迫,热热的呼吸喷在他耳根,气息暧昧。

霎时,青阳窘得脸通红。

赵阿公还在一旁,门外来来往往有人走动,他哪里丢得起这个脸,只得恨恨应了一声,低下头,用力推开少爷的手,往屋外走去。

山路确如老仆人说的,并不好走,竹根四处从泥地里突起,路面崎岖不平,青阳走得磕磕绊绊,好几次若不是少爷扶住,差点儿摔下去,等到妙阳叔父

陵墓前时,他已经是气喘吁吁,汗湿重衣。

少爷扶着他站了好一会,直待他气息匀了些才放手,随即走到陵墓的石碑前,亲手将堆在一旁纸钱点燃,拉着青阳一并跪了下来。

青阳虽然每次都陪少爷前来扫墓,但也只是到了堂前灵牌上过香而已,少爷从来都是独自上山去祭拜,因此,他这是第一次见到叔父的陵墓。

纸钱在铜盆里烧着,响起细微的噼啪声,白烟袅袅而起,他注视着眼前的石碑,上面只简单地刻了墓主之名,再无其他。石苔遍生青苔,坟茔孤零零伫立在山间。

他只听说这位从未见过面的叔父一生伶仃,除了每年来拜祭他的少爷,以及为他守灵的赵阿公,再也无人来惦念。

可少爷惦记了这么多年,直至他去世后多年,不曾断过他坟前香火。

“他原本是父亲娶的一名孪宠。”

身旁的少爷突然出声,青阳一惊,转头看向少爷,但见他面色平静,眼神却是幽深。

“你是说……叔父?”

青阳惊讶地问道。

少爷微微颔首,继续说下去:

“他刚进府半年,父亲便调职去了边塞,一去就是三年。那时父亲只带走了几个下仆,所有妻妾全都留在了京城府里。”

青阳瞪大了眼,凝神细听他的每一句话。

“那年我刚满五岁,生母重病而亡,母亲娘家没有其他亲戚,那时候身边只有两个下仆服侍。”少爷顿了顿,又道:“因我是长子,又是正妻所出,府里其他几房妾室商议想要暗中除去我,好待次子继承父亲的爵位财产,因此贿赂了我身旁的仆人,让他们暗中在饭食里下毒。”

青阳听得呼吸一滞。

虽在府里呆了些年头,他却从未听说过这样晦暗的事情,更不用说少爷会对他提起。

“我食了有毒的点心,几乎一命呜呼,无人出手相救,躺在床上等死时,恰巧被他看到,找来大夫救了我的命。”少爷说着,语调渐渐低沉,他伸手轻轻抚摸冰凉的石碑,望着上头刻的字,眼神幽暗。

“他担心再有人投毒,从此将我带在身边抚养,那些妾室见他坏了谋划,便故意整他,扣了账房给他的每月银钱,不让厨房供他饭食,意图将他赶出府。他性子软弱受尽欺负,身旁的下仆一个个都离开了,他依然一直护着我,从不肯抛弃。”

“少爷……”

青阳看着他,不由得低低唤了声。

少爷没有回应他,直直看着眼前的石碑,继续道,

“他分无分文,落魄得去街上卖字以赚几枚铜板,仍不够糊口,且常常被人耻笑。那时候我每日饿得直哭,他别无办法,见着我哭得嗓子嘶哑,便将我偷偷抱进房里,掀开衣裳为我哺乳。”

哺乳?

青阳震惊地望着他。

少爷苦笑一声,看着他的眼中有些歉意:

“岐兰男子,但凡与人交合,便能发育胸乳,分泌奶水哺育后代,且不似女子,受孕期约束。

“他哺乳以我解饥饿,喂养了我足足三年,直到父亲回城。”

少爷说着,眼神逐渐迷离,回想起了当时的情景。

那个总是温柔拍着他背,为他哺乳,如生母一般呵护他的男人,听到父亲将要回来的消息时,喜悦得双眼渗出了泪。

可当时随着父亲一起回来的,还有他从边疆带来的七名舞女,个个年轻貌美,充满异域风情。

他跟着男人跪在府门口迎接父亲的车马,那些少女轻灵的笑声远远便传了过来,当时尚且幼小的宣明楼抬起头,看到男人微微颤抖的背脊,那身影在一瞬间变得苍老。

后来,父亲惩戒了那几名施毒的小妾,他赐给妙阳赏银,以谢他养育长子,可是见过妙阳发育的双乳后,却嫌恶他怪异的身体,从此对他失了兴趣,再不曾亲近过。

妙阳从此一天天消沉下去。

他想要安抚这个男人,笨拙的围着他打转,背西席新教的诗词给他听,男人会摸摸他的脑袋,温和的笑,可那笑很快便会敛去,眉间全是挥之不去的忧郁,虽然衣食无忧,可他渐渐不思饮食,小小的宣明楼有时候跑去他房里,常常见他坐在书桌前,一笔一笔的用心写着什么,地上的纸上,全写满了他父亲的名字。

冬天。妙阳生了场大病。

病势来得凶猛,他渐渐卧床不起,大夫诊过数次,却不见起色,他终究没能熬过那年冬。

年仅八岁的宣明楼按照他的遗愿,抱着他的骨灰,将他送回了故乡。

从此以后他再也无法忘记这个男人。



无法忘记妙阳待他的好,也无法忘记男人在他饥寒交迫时给予他的温暖怀抱,以及那甘甜的乳汁。

那使他迷恋不已的味道,在他记忆里挥之不去,可那个男人再也不能为他哺乳了。

他找过不少乳母,却再也尝不到那记忆中的熟悉味道,直到两年后,回妙阳故居扫墓时,遇到了一对潦倒不堪的贫病夫妻。那对夫妻抱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,自称是妙阳同族的兄嫂,因生计维艰,本要来投奔他,想将儿子交给他抚养,却不想他已身故。

他那时候也才不过十岁,却已经独挡一面,他从两夫妻那买下了孩子,带回自己府里,取名叫做青阳。

原本将这岐兰族的小婴儿养在府里,只是打算当做乳母一般,等他长大以后,能使他寻味记忆中甜美的味道。只是,看着他慢慢长大,看他一颦一笑灵巧纯真,目光却被吸引住了,渐渐无法从他身上挪开。

等发现的时候,已然深陷其中。

青阳默默听着,垂下长而细密的眼睫。

少爷看着他,嘴唇微微蠕动了下,却什么都没有说。

有山风吹拂,松涛阵阵,鸟鸣空涧,满山满谷回荡幽静的气息。

两人并肩默默跪在坟前,谁也没有起身。

突然肩头微微有阵湿意,青阳抬头一看,不知什么时候变了天色,下起了雨来。

“走罢。”

少爷说着,站起身来。

青阳双膝跪得发麻,用手撑住石板才能缓缓起来。



“少爷。”

他轻声道:

“你把我喊到这里来,没有别的事情要说吗?”

少爷看着他,微微张了张口,却仍旧一句话也没说。

“你不说,我便来问吧。”

他抬起头,直直看着他的眼睛,沉思了许久,才一字一句缓缓问道:

“是你给我喂了药,我这胸才会长起来的么?”

少爷怔了半晌,默默点了点头。

“那……”他静默一会,又问道:“你为何要半夜潜入我房中,做些不轨举动?”

这回,少爷的脸却慢慢的红了起来。

好看的脸上,染了一层薄红。

他瞅着青阳,咽了咽喉咙:“我……”

明明是在任何时候都从容镇定的人,此时却吞吞吐吐,再说不出半个字来。

“为什么?”

“我……”

少爷脸红得厉害,干脆将头别到一边,不再看他,模样困窘难堪得很。

青阳看着他的模样不解得很,继续追问道:

“你为什么不坦诚告诉我?却非要遮遮掩掩?”

“这……”

“你这样偷偷摸摸,以为我心里很好过么?你知不知道,那时我————”

话至一半,思及那些不堪的回忆,他硬生生住了口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少爷背对着他,又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:

“对不起,都是我胡来,不该瞒着你。”

“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他实在看不透少爷。

“我……”

少爷背对着他,雨逐渐下得密了,滴落在两人身上。

青阳想再说些什么,少爷却突然转过身,大步走到他面前,一把将他拥得紧紧。

他吓了一大跳,挣扎起来:

“你干什么!放开我!”

“我说不出口。”

“什么??”

青阳想要抬头看他,脑袋却被少爷紧紧按住,不许他抬头。

说出这句话后,少爷深深吁了一口气。

“因为你必定不会答应,而我……也很难向你开口。”

“有什么说不出口的?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说!”青阳坚持逼问,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:“不然我绝不会原谅你!”

“我……”少爷磕磕巴巴半晌,才小声解释道:“我已近而立,却要向你这样一个小娃娃讨奶吃……我想…若真说出来,只会徒惹笑话。”

这样荒唐的动机,他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。

他说着,声音越来越小,到最后几乎快听不见了,只得极为不自在的扭了扭脖子,这动作像是在掩饰他的心虚。

青阳疑心的听着,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。

就只是……因为这样?

因为迷恋岐兰人的乳汁,想要找回关于妙阳叔父的味道,把他抱养回来,可在他长大后,又不好意思直接向他开口哺乳,因此用了荒唐无比的手段来达成心愿。

这和他心目中聪明睿智的少爷,全然不似一个人。

傻得透顶!!!

青阳攥起拳头,狠狠揍在他胸口:

“蠢!蠢死了!”

少爷无言地受了他这一拳,青阳看似柔弱,可这记拳头力气大得很,痛得他几乎闷哼出声。

他对自己养了十多年的小刁奴实在是太了解不过,若真的直白道出将他留在身边的原因,要求他为自己哺乳,恐怕小奴会把他当成疯子,从此离得他远远,再也不会将他看做心中完美无缺的少爷。

再或者,小奴会恨他,就像之前。

既然都是同一个结果,那么他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,也是最愚蠢的方式。

白天仍旧是完美温和的少爷,在夜晚,则只顾贪婪自私的满足自己欲望,瞒过他,不让他认出来。既得到他的爱恋,又满足了他的口腹之欲,一举两得。

本打算过足一段时日的瘾之后,就此收手,好好安抚青阳,给他灌药恢复原样,青阳既不肯告诉他自己的变化,他便也装作不知情,两人各自瞒着已经过去了的秘密,再好好过日子便是。

只是算来算去,估错了青阳,不知道小奴性烈至此,险些至他于死地。

被青阳狠狠刺了一刀,剧痛的当口,他猛然间明白了一件事。

他错的离谱,不该这样欺瞒他。

“我这样欺负你,合该被你惩罚,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,只是无论如何,不准你再离开我。”

他说着,用力拥紧了青阳,丝毫不肯放手。

小奴在他怀中静默良久,少爷细细轻吻他头顶的发旋,细小的雨滴打在他身上,划过他脸颊。

青阳垂着眼,再不曾开口。



在山下呆了几日,期间青阳一直躲在房里,任少爷如何劝说,就是不肯出去,也不准他进来。

他反锁了房门,每天抱着双膝蜷在墙角发呆,听窗外倾盆大雨打在瓦片上。

在听过少爷的解释以后,反而心更乱了。

自己该轻易的原谅他么?

不,不行!

被少爷这么欺负了一通,怎么能善罢甘休?

就算他道歉道得诚心诚意,可是,若不给他个下马威,那他以后还不由着性儿的欺负自己?他敢有第一次,自然也就敢有第二次,第三次。

青阳的倔劲头又上来了,他不是善罢甘休之人,不打算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原谅少爷。

“少爷,马车已经备好了。”

门外传来仆人的声音。

青阳抬头,竖起耳朵细听。

“好。”

是少爷的声音。

“宣少爷,”赵阿公的声音里满是担心:“您看这几日雨下得这么大,回去又得走水路,怕是不稳妥,不如多呆上一段时间?”

“这……”

少爷思忖片刻道:

“我公务缠身,出来了好些日子,积压下许多事情,确实不能久留。”

“少爷……”赵阿公还想再劝。

“再过两日,待雨势小些,便启程罢。”

门外的声音渐渐小了,随后又听得听得脚步声远去,青阳抱紧了双膝,下巴搁在手臂上,无意识地用牙咬着手腕上的丝绦绳,心里乱成一团麻。

又过了两日,天虽未放晴,雨势却小了许多。

少爷来敲青阳的房门,耐心的在门口等了许久。

青阳磨磨蹭蹭打开房门,张眼便看见少爷站在门外,见着他,面上露出欣喜向他迎过来,只冷冷看了他一眼,扭头便走。

少爷见状,无奈摇摇头,由着他耍性子。

这几日他待青阳万分小心翼翼,没少给他赔小心,只是小奴不肯吃他这一套。

见着他自顾自爬上马车,少爷微微一哂,朝着他走去。

他们回程时须走水路,马车行了三十余里路,便到了渡口,下到码头登了船,一上船,少爷便给他披上厚厚外衣。

“我不冷。”

青阳不耐地想甩开外衣,却被少爷紧紧按住。

“开船后风大,早些披上。”

“不要……”

说着,青阳抽抽鼻子,小声打了个喷嚏。

“听话。”

少爷忍不住刮了刮他鼻尖,这动作亲昵之极,慌得青阳连忙别过脸。

偌大的船上只有他们两人,船夫站在舷上摇橹,激起阵阵水声,舱内可隐隐闻到雨水的气息。

过了很久,青阳突然开口道:

“少爷,”

宣少爷微微惊讶,转头看他。

这几乎是这些日子以来,他第一次主动喊少爷。

“什么事情?”

少爷声音里隐隐含着按捺不下的激动,显然是有些惊喜的。

“我……”

青阳顿了顿,期期艾艾道:

“我不跟你一起回宣府了。”

少爷看着他,没有说话。

青阳没有抬头,自顾自的说下去:

“我……现在心里很乱,想要自己找地方静一静。”

他说完,深深低下了头。

这是他思虑了这些天,想了很久很久,最后想出来的结果。

少爷微微弓下身子,凑近了看他:

“我替你安排地方,你去呆上一段时间,过阵子就接你回来,好不好?”

“不,不要。”他拼命摇头:“你别管我,我自己找。”

“那你能去哪儿?”少爷的语气变得严肃。

青阳有些赌气的别过脸:

“不用你管。”

“你…是不是……不想回来?”

“……”

青阳一时间沉默了。

少爷看着他好半晌,突然搂住他,不顾他挣扎,将他抱得紧紧,力道之大,几乎恨不能将他的身子按进自己怀里。

“你放开我!放开放开!”

青阳拼命推他,却被一双大手钳得紧紧,好不容易对方终于松开一点力道,刚要喘口气,却又被少爷霸道的夺过唇舌。

双唇被他的紧贴着,用力碾压,少爷的舌撬开他的牙关,搅起他的舌,用力的纠缠环绕,充满占有欲的霸道亲吻,几乎想要将他拆吃入腹。

青阳被吻得气喘吁吁,双目含泪,连气都喘不过来了才被放开。

“听着,我绝不允许你再离开我。”

青阳一愣,伸手便要推开他,少爷却一把抓住他的手,眼里满是坚定:

“你是我的人,一辈子都是!”

“不是!”青阳喘着气,眼中带了泪意:“你、你这么可恨!我才不要……”

这时,整个船身突然重重的一震,两人不由得向后仰去,重重摔到了地上。

青阳被少爷紧紧抱在怀里,脑袋磕在他胸口。

“少爷!船触礁了!”

舱外的船夫惊慌的大喊道。

青阳惊得从他身上坐起,还没来得及坐稳,便听得一阵木头断裂的巨响,整艘船猛烈摇晃起来,发出的巨大的断裂声,随即船身猛地向前倾去,大量的水自船板断裂处涌入船舱,整个巨大的船体都开始缓缓下沉。

“少爷!”

他恐惧地抓紧了身下人的衣服,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。

“别怕。”少爷拥住他:“有我在。”

连日来降雨,水位比平时涨高了许多,加之这段水路曲折湍急,巨大的礁石藏在水下看不清楚,船夫不慎触了上了一座巨大的礁石,再转舵已是来不及,船头撞得粉碎,整艘船开始分崩离析,掌舵的船夫已被卷入了水里,两人的身体随着船身的倾斜渐渐划入水中。少爷一手搂紧青阳:

“紧紧抓住我,千万别松开。”

大水已经漫过腰腹,青阳又惊又怕,已经慌得六神无主,少爷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,就近抓过身旁一块断木板,让青阳伏在木板上,在然后深吸一口气,双腿曲起,踩着身后的木板向前一蹬,托着木板带着青阳沉入水中。

“唔!”

一落进水里,冰凉刺骨的寒意席卷全身,双腿被冻得僵硬,青阳直发颤,几乎喘不来气,他不会水,头一次遇到这样的状况,脑子早就乱了套,只能够倚靠少爷,任他带着自己浮在水中。

“青阳,一定要抓紧木板!”

少爷的头发全都湿透,湿答答的乱发紧贴着额头,水珠从他脸上滑落,又滴在青阳脸额上,带着热热的温度。

他看着少爷,愣愣地点头。

紧紧抓住木板,被少爷带着拼命向水岸游去。

冰凉湍急的水流中,只能够紧紧倚靠这个人。

河面十分宽广,离水岸还很远,加上水下暗流湍急,少爷带着青阳凫水十分困难,他体力渐渐有些不支,原本敏捷的划水动作开始变慢,呼吸也越来越急促,划水的动作挣裂了他腹部的伤口,血丝暗暗渗入水中,很快又被冲得不见痕迹,青阳看着少爷已经有些吃力的神色,心中激烈地挣扎起来。

突然间一个巨浪打来,将两人高高托起,随即抛入水中,青阳不慎松了手,差点儿被巨浪冲走,所幸少爷及时抓住他。

青阳看着他因为剧痛而发白的脸色,执着的紧紧抓着自己伏着的木板,心酸得几乎落下泪:

“少爷!你松手!还有那么远,带着我你游不到对岸的!”

“说什么傻话!”

少爷咬着呀,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,试图将他慢慢拉回自己身边。

“少爷……”

泪水从青阳眼中溢出,跟溅在脸上的水渍混在一起,分不清楚。

离水岸还有好几里的距离,即便是独身一人的弄潮儿也难以在这样湍急的水流中游过去,况且少爷还带着他这样一个拖累。

他想活着,可是……他更担心少爷会有个三长两短……

青阳闭紧了眼,声音都在颤抖:

“松手吧,少爷!”

“青阳…”少爷连着喘了好几口气,吐出不小心咽进口里的水,双臂猛地运起力,终于将他拉到自己身边。

“听着,”他紧紧抓住青阳的手,十分用力的握住:

“我死也不会放开你。”

说着,他艰难地托着木板划水,带着青阳在湍急的水中,极其费力地向岸边划去。

他的动作愈发的缓慢,可仍然死死咬紧了牙,丝毫不敢停止地朝着水岸游去,江面上风刮得很大,时而水流拍打在身上,迷得人眼睛难以睁开,两人在水中挣扎着求生,青阳惊魂不定,默默伏在木板上,看着少爷抿紧了唇坚毅的轮廓。

越往前划,耳边传来逐渐增大的水流声,青阳疑惑的探头向右望去,突然少爷身子一斜,他被震得甩了开去,这才发现他们陷入了一股极为湍急的水流中。

青阳被水流甩离开了少爷身边,木板被水冲翻,失去了倚靠,他当即身子一沉,直直往水下坠落。

“青阳!!”

他听得少爷撕心裂肺的呼喊,困难的转过头,看到对方焦急到绝望的眼神,看着他拼命地朝自己游过来。

“少爷……”

他想要开口,却被水呛住。

明明身子在下坠,也许是因为已到了绝境,他的心境竟然意外地渐渐平和下来。

我不想…不想就这样与你分别……

青阳拼命睁大眼睛,想要多看少爷一眼,

“青阳!青阳!”

一声熟悉的大喊自耳边响起,青阳刚转过头,便看到那块断船的木板又被推到了他面前。

“快抓住!”

少爷托住那块从他身边飘过的木板,推向青阳。

他刚伸手抓住,又一个巨浪打来,他还来不及说话,便眼睁睁看着少爷被巨浪卷走,不过一眨眼间,他便被湍急的水流带走,顷刻间不见了人影。

青阳死死抱着救命的浮木,他几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。

……
江面波涛滚滚,只听得水流声,风啸声,可那个人不见了。

“少爷…”

青阳呆呆喊了一句。

没有人回答。

“少爷!少爷!!!”

痛呼出声,眼泪不可抑制的大滴大滴从眼眶中溢出。

青阳心痛得几乎昏厥过去,残存的几分神智使他死死抱紧了浮木,不敢松手。

内心被巨大的悲痛狠狠揪住,他死死闭上眼,大哭出声。



即使是在睡梦中,青阳也是极度惊慌不安的,他睡得很不安稳,眉头锁得死紧,眼睫微微颤抖,面色惨白。

少爷微笑着的身影在他面前渐渐消失,他伸手去抓,却怎么也抓不住。

“少爷!”青阳猛地打了个颤,惊慌地大喊道:“少爷!别扔下我!”

“青阳!”

听到熟悉的唤声,他猛地睁大眼,看到少爷站在他面前,朝他温和的微笑。

“少爷!”他欣喜的跑过去。

可再往前迈两步,面前的平地却突然变成了水流,他一脚踏入水中,整个身子沉沉往下坠去。

“少爷!!”

青阳大惊失色的睁开眼,挣扎着坐了起来。

身旁是一摊篝火,举目望去,四周黑洞洞一片,似乎是个人烟鲜至的洞窟。他低下头,发现自己身下垫了干草,身上披着一件青色外袍。

他看着那外袍,猛地睁大了眼。

这……这是少爷身上的衣服!!

青阳猛地站起身,打量一圈四周,发现没有人,随即掉转头,疯了一般朝洞口跑去。

“少爷!少爷!!你在哪?”

“青阳?”

洞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,随着一阵脚步声,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视线内。青阳猛地愣住。

那凝视着他的人,那么熟悉的面容,就在刚才,他差一点就失去他。

“少爷!”

双眼红得彻底,青阳哽咽一声,冲到少爷怀里,牢牢把他抱了个满怀。此刻少爷的体温,真实无比,青阳深深吸了一口气,他几乎被这巨大的惊喜刺激得快要晕倒。

少爷看着他,无意间见到青阳手腕间露出来的半截丝绦,微微一怔,目光停驻在他手腕上,随即微微笑了笑,怜爱的亲吻他头顶小巧玲珑的发旋。

青阳就这么静静抱着他,感受着他存在的气息,此刻他心中充满了巨大的喜悦。

直到此时,才真正发现,自己究竟有多么渴望陪在少爷身边,多么不舍得他,这份深切的爱意植根于他心底,在那之前,被欺骗的忿恨占据了他的内心,被他视而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