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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楼  发表于: 2024-07-10 00:05

[古典武俠]阴阳神功(全本)-23

  
36

且说前舱梅凌霜与府小兰,曾见苏婷婷进入后舱,便皆识趣的移至船首甲板,表面上观看河景,事实则暗察是否有可疑船只,踪蹑前船!

梅凌霜见多识广,目力又佳,不多大功夫,便发现有三只梭形小舟,十分可疑!

那三只小船,若真是渔民,而不在河中作业,却一迳鼓桨南下?

再者那伙人一个个身体精壮,双目神光充足,一望而知,最起码也练过几年功夫。

梅凌霜这一发现,暗自冷笑一声,却并未放在心上,只和府小兰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家常。

府小兰芳心里十分烦燥,她目睹别人双双对对,更加触景伤情。

半天过去,舟行平稳,河水无波,日暮时分,便已到达长江河弯交叉之处,依傍着裕溪小镇,停泊了下来!

梅凌霜嘱咐小龙道:冬夜怕有些小贼,要动前船的念头,夜里只管安息,老身与兰儿两人,足可应付裕如了!“

小龙唯唯答应,略谈片刻,便一头钻进后舱去了!

苏婷婷与府小兰携手步出甲板,细声谈笑,突然,府小兰似猛的想起什事般,啊一声,说:“姐姐真对不起,妹妹只顾得与你谈心,到忘了还有一位,也须要你呢。”

苏婷婷嗤声笑骂,道:“小鬼头心眼真多,谁是他呀?”

府小兰扮个鬼脸,说:“哎呀—妹妹又不是瞎子,难道还看不见,一下午姐姐和谁在一齐吗?”

苏婷婷蓝眸一转,嫣然而笑,追:“妹妹还说呢!你猜今天一下午,他对我说什么吗?”

府小兰讶然摇头表示不知,苏婷婷对看她神秘一笑,说:“妹妹你不晓得,这一下午,他老是在我面前说妹妹美如天仙,人见人爱,他还说……”

府小兰玉面一红,呶唇不依道“姐姐你拿妹子开什么心?不要说妹妹不及姐姐千倍,便是能及,他也不敢在姐姐面前说这种话啊!”

苏婷婷煞有介事的说:妹妹若不信,可以亲自去问,他不但说妹妹漂亮,更还说妹妹温柔可爱,动人之极……“

府小兰就是不信,苏婷婷无奈,又进:“唉,妹妹不晓得,他家一门五老,只此一子,

所以每一位长辈,都希望为他成一房媳妇。“

顿了一下,又说:“只是他生就绝世丰姿,眼界大高,因此责令他出外来,自己访求!”

府小兰第一次听到这事,稀奇得不得了,不由默默瞪大了眼,静静谛听!

苏婷婷瞥见府小兰的模样,暗暗窃笑,却故意“唉”声叹道:“不瞒妹妹说,姐姐我虽则已与他订了亲事,却也不能阻止他再找别的女人。”

苏婷婷想了想,又说:像他这种人品,既便真能独占,日后说不定也会遭到天妒。“

府小兰暗中并不同意这话,虽然她不能否认小龙之美,但若论品德,谁有能比得上“龙哥哥”呢!

苏婷婷又道:“妹妹你也是女人,姐姐我虽不敢起什幺妒忌之心,但总认为让毫不相干的姑娘插脚进来,却不见得便见容于人呢!”

语声一顿,又起:“妹妹不弃愚姐,结为知己,所以姐姐也不拿妹妹当作外人,同时,姐姐还有一个私心。”

府小兰好奇的看她一眼,苏婷婷乃附耳低语道:“我想他和姐姐都如此喜欢妹妹,如果妹妹能屈尊降贵,则不但使他如获异宝,便是姐姐我,也高兴非凡的!”

府小兰玉颜一红,霍然抬头,正色低声道:“姐姐错爱,妹子万分感激,无奈妹子另有苦衷,只好辜负姐姐这一片心意了!”

苏婷婷芳心暗赞,却故意诧疑道:“怎么?妹妹已有了心上人吗?”

府小兰双颊染红,垂头不语,苏婷婷促问数通!

府小兰方才缓缓的点头,却连玉颈都羞红了!

苏婷婷心内好笑,故意“哦”然恍悟,道:“是石小龙吗?他多丑啊!他怎能配得上妹妹的花容月貌呢!——”

府小兰见她轻视心上人,顿时浑身不自在,道:他虽然丑些,但品德却万非世人能及,妹子虽则年幼无知,却并不以貌取人!”

苏婷婷“唉”声叹道:“人各有志,妹妹心意即决,姐姐也不能强人所难,唯祝福妹妹,早偿心愿了!”

府小兰想及龙哥哥,不知身在仍处,芳心黯然,目注远天夕阳晚霞,不由一阵心酸,默默无言!

当夜就寝,梅凌霜盘坐在一张大木椅上,垂目调息,却迫着府小兰与苏婷婷登榻入睡—她二人心中各怀心事,自然都睡不着,不过,为着不愿惊动梅凌霜,连翻身都尽量避免三更时分,梅凌霜倏忽间飘掠穿窗而出,身形疾捷,宛如灵猫,毫无一丝龙钟之态,向岸上扑去。

舱中躺着的苏婷婷与府小兰,不约而同的霍然坐起。

二人对视,默默一笑,各以最快速度,看上衣衫,双双一掠,便皆已飘上了三丈之外的河岸。

二人沿河岸跟踪着梅凌霜的去向,并肩驰奔,月光下但见一白一碧两进轻影,去势如飞,利时间便已奔至江边。

梅凌霜自然发现了这双女儿,亦跟来了,她同头打个手势,不让两人轻举妄动,同时又指指江中,表示注意那里!

苏婷婷目力极佳,运足一瞧,原来此际江中划来三艘小艇,破浪如矢,不但快急,举浆落桨,更是错落有序,不带丝毫声响!

这时,那三只快艇,已并排转进河弯,一迳向王敬实泊船之处驶去!

梅凌霜回身沿岸,藉河边丛树芦苇荫避;一路鹿伏鹤行,驰向来路。

苏婷婷与府小兰,不甘落后,自然也跟了同来!

那三艘快艇中人,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,悄悄靠近王敬实乘坐的单桅客船,其中一人,站起来一打手势,霍的长身向船上扑去。

那知他方一动作,单桅上顿时响起一阵破锣般刺耳笑声。

这笑声不仅刺耳难听,更远响亮之极,尤其在此万籁无声的静夜之中,突然爆发,真恍似暗雷响空般,惊人心魄!

快艇中人,一闻笑声,霍然大吃一惊,身形一顿,反手抽出背后兵刃,暴喝声:“上”,但见那快艇中九条大汉,各个学样抽出随身兵器,齐齐恍身向船中扑去。!

隐在岸上的梅凌霜与苏婷婷、府小兰,可也被突如其来的笑声,吓了一跳!

单桅上那人,一瞥见众人跃入船中,顿时住笑,暴叱道:“站住!”

喝声中,立在单桅之巅的人影,突的迎风一晃,一头栽了下来。

头顶离地不足三尺,不知使的是什么身法,竟然在错然之间,转成头上足下,毫无半点声息的落在船板之上,显出个青衣化子。

那化子面孔团团,长眉暴目,狮鼻海口,颔下无须,年约五旬上下,满面笑容,和气之极。

快艇中人,一个个劲装裹体,黑巾蒙面,手提各种不同的兵又,气势汹汹,跃跃欲上。

但一看清桅杆上落下的化子,都惊得倒退半步,目闪惧色。

岸上藏身的三人,看清来人,府小兰首先惊“咦”一声,小声对苏婷婷道:“这跛丐怎么来啦!”

苏婷婷微“嘘”作势,不让她出声,一双妙目,直盯在跛丐身上。

跛丐暴眼一翻,威棱四射,面上笑容霍敛,鼻中一“哼”道:“诸位深夜驾临鄙船,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,所为何事?”

那干人深知笑面跛丐远在三十年前,既以“弹指神通”,传名大江南北,为人守正不阿,嫉恶如仇,正是黑道克星!

此际他突现侠踪,显然已看穿了他们的用心,故意阻挠。

故此来看,今晚八成是成事不足了!

不过,他等也深知笑面跛丐的习性。若脸上一无失意,则任凭他说得多们严厉,皆不致伤人性命!

故此,那一干蒙面人,一瞥笑面跛丐,脸上的笑容尽收,顿时都放了一半的心。

这干人方才将心放下,互相一施眼色,其中一个手执文昌笔的,踏前一步,虚虚拱手,哈哈一笑,道:“在下等不知老前辈驻驾此船,冒昧打扰,衷心深觉不安。”

微微一顿,又道:只是在下与北道群雄,闻得有一批珍贵宝物,经由此船,流入南方,在下等深恐有所闪失,为南方绿林所劫,故此也才连夜赶来,欲奉劝主人,稍许忠言……

J笑面跛丐优闲的站在中央,双目微瞌,面上仍无笑容!

四周另八位劲装大汉,除笑面跛丐对面的二人,其它三面,均悄悄向中央挪动。

在岸上的苏婷婷与府小兰,芳心中都不由暗暗为笑面跛丐担心。

皆因,看清形来人不但未被笑面跛丐的名头吓退,相反的竟还有群起围攻之势!

就在此刻,那人双手虚拱,道:“若前辈无何教诲,请容告辞如何?”

语毕,喝一声:“走”字。

喝声出口,人都非但不走,双掌乘这一拱一合之隙,文昌笔分执在双掌之中,猛的一分,带起两缕锐风,直向笑面跛丐胸前“期门”“章门”

两大死穴上插了下去!

同时间,另外六人,分三面疾捷扑至,刀剑并举;锐风啸声,各施全力,挥舞起团团寒光闪电,普天盖地般,向中央压来!

苏婷婷另有用心,府小兰义愤不平,双双不约而同,娇躯疾起,齐齐向船上扑去!

若按武学长规,这六人功力不弱,相距又近,同起偷袭,虽大罗金仙,在这无备的情景之下,也必会闹个遍体鳞伤,死于非命不可!

熟料那笑面跛丐,机警异常,外表上虽然无备,实则早已蓄势运功以待多时。

就在那众人剑刀方举,二女身形方起的当时,突然双目大开,冷“哼”

一声,鼠辈可恶!“

双掌同时一挥一抓,身形晃处,场中顿失去他的踪迹!

那六个蒙面人霍然大惊失色,拚命用力收住招式,各舞刀剑,护守上盘。

瞬目间,适才在笑面跛丐前左的两个大汉,此际不但是蒙面黑巾,丢失不见,在间不容发的危急时,点中麻穴,挺立当地,动都不动!

这一来,另七人各惊出一身冷汗,徨然四顾之间,尚未瞧见笑面跛丐的身影落在何地,岸上娇叱带来的两条纤巧俏影,已然飘落身边。

七人已成惊弓之鸟,齐声暴吼,将刀剑乱舞起来!

人影晃动间,“叭”的一声,各个颊上一痛,这才体会到,连蒙面黑巾,带口中牙齿,都打脱了下来!

若论功力经验,那九人纵横江湖,称得上经丰识广,虽则比不上苏婷婷与府小兰得天独厚的绝学武功,合七人之力,多少也能支撑一、二十日。

只是他等一上来,便被笑面跛丐,来了下马威,举手制住二人。

及至岸上传来叱声,更加认定对方早有埋伏,一时心颤胆破,不由自乱了阵脚!

二女恨群贼心肠毒练,口是心非,一上来便展绝学,倩影飘忽,指东击西,故此不及数招,便已将群贼击伤落水!

府小兰娇躯未停,凤目微瞥,已认出被笑面跛丐制住的两人,竟然是“文昌诸葛”龚人杰,与“阴面判官”韦永成二人。

这二人她在巢湖曾经见过,那时他们乃是应巢湖孤山寨寨主,浪里蛟王占元的邀请,共谋入湖斩蛟。

王占元死后,府小兰便未再看见这文昌诸葛等人,那知他竟然鬼鬼祟祟的带人前来打劫府小兰顿时娇嗔大发,纤掌一举,正欲将他击下河去,为民除一大害,突闻头顶桅杆上一声“且住”,霍地又落下一条人影!

她一听这破锣也似的声音,知是笑面跛丐,纤手应声收回,晃身后退至船左弦边!

原来那笑面跛丐,一招隔空点穴,制住两人,纵身又复拔上杆头。

他瞥见两位姑娘大展雌威,瞬息间将群贼击落河中,却只见有人下沉,不见有人浮上。

这刻见府小兰还欲将两个穴道受制的人也击下去,心头颇不以为然,故此才出声拦阻。

笑面跛丐落在舱面之上,挥掌在两人背后连拍两下,那文昌诸葛与阴面判官的穴道,顿时被他解开!

文昌诸葛平素里机诈百出,但如今面临生死边沿,却早已吓呆了!

此际,他血气方活,转头便想逃跑,熟料,失面跛丐大喝,道:“站住,想走可没来时这般容易………”

文昌诸葛龚人杰,闻声惊醒,忙即乖乖的停住不动,冲着笑面跛丐胁肩谄笑,道:“老前辈开恩……”

笑面跛丐冷笑一声,撞:“别说好听的了;还不快去救你的狐群狗党,真忍心让他们替你送命?”

龚人杰,最鬼诈多谋,闻言一怔,付道:“这老不死的怎么变了性,几时听他爱惜人命来着!”

想归想,却不敢待慢片刻,只见他双笔一插,“噗嗵”跳下河去—

阴面判官韦、永成,不待招呼,登时也随后跃入河中!

不多时,他两人将沉在河底之人天上小船,但见那些适才生龙活虎般的精壮大汉,一个个腹涨如豉,两眼翻白了!

笑面跛丐,跛足一动,便想过去助他二人救助。

苏婷婷娇躯一掠,将他拦住,道:这种人自作自受,前辈何必多事,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吧!“

笑面跛丐顾盼一眼,果然停步不前,转身踱到另一边去了!

府小兰心中煞是奇怪,皆因若苏婷婷非与那笑面跛丐有何渊源,早先相识,以笑面跛丐的怪异性情,岂能听信苏婷婷的劝告?

小艇上文昌诸葛与阴面判官,忙得团团乱转,一会为这个推拿挤水,一会为那个上药裹伤,忙得满头大汗,连自己身上的水湿也顾不得了!

良久,落水的七人一一回醒过来!

笑面跛丐,掠至船弦之右,说道:“以你等行径,本应一一斩除,但我跛子念在上天好生之德份上,暂且绕过这遭,下次再若遇上尔等怙恶不悛,可没这等便宜事了!”

说罢,微微一顿,喝道:“还不快滚!”

文昌诸葛等人,闻言不由暗自庆幸,这煞星突发慈悲,转变了情性,不待话罢,早都强忍看身上伤痛,挣扎坐起。

笑面跛丐的滚音未落,龚人杰不由暗自庆幸,各各执起桨来,将船划退,往来路江中驶去!

笑面跛丐回头瞧瞧两位姑娘,微微点头,身形顿起,扑向四丈之外的河岸树巅!

府小兰原先以为他阻止自己,是有话要向文昌诸葛询问,故而退到一旁。

熟料他竟将群贼一齐放走,顿时十分生气,忖道:“这跛子虽是成名前辈,却也用不看这般强横啊?怎的连一句招呼都不打呢!”

此刻,再也忍不住,晃肩追踪上岸,娇呼道:“跛丐留步!”

笑面跛丐停身树巅嫩枝之上,回头见是府小兰,微微一怔,发出破锣般刺耳的声音,笑道:“姑娘有何见教!”

府小兰见他立身枝头,以为他意在卖弄轻功身法,更是气上加气,不甘示弱,纤腰一拧,缓缓落在跛丐面前五尺处一枝细枝尖上,娇躯颤巍巍不住颤动,衣袂随风翩飘,若似天仙

果然不同凡俗,这一手乃轻功之最,名曰“风颤绿荷”。

府小兰虽非昔比,但如今施展这一绝顶轻功,火候犹不够,只能将真气串体游走,却不能分心两用,开口说话。

笑面跛丐目睹她娉婷美姿,哈哈敞声一笑,赞道:“好身法,果然妙绝人寰!不愧名家之后!”

本来是衷心赞叹之词,但出于跛丐破锣喉咙,听在府小兰耳中,反当他有心讽刺!

只气得府小兰粉面一红,无奈却开口不得,正在僵着,突听树下咱起一阵苍老语声,道:“兰儿下来,跛老兄你也下来会会我老婆子吧!”

府小兰狠狠瞪了笑面跛丐一眼,翩飞如蝶,一掠下树而去。

笑面跛丐一瞥府小兰的目光有异,又闻得树下梅凌霜的口气不善,暗叫一声:“糟糕”

无奈一时又不便示弱,只好应声翻下树去!

梅凌霜双目如炬,打量看跛丐,道:“跛丐可识得我老婆子吗?”

失面跛丐双手一拱,笑道:“梅女侠的大名,如雷灌耳,老跛子心仪已久,今得识荆。该属三生之幸……”

梅凌霜挥手打断了他的话,道:“跛子你不必卖狂,你既然自以为很了不起,老婆子自不量力,倒想讨教一番!”

原来梅凌霜因自己未能察出他的行踪,十分懊恼,及至见他对兰儿态度傲慢,出语讥讽,顿时勃发怒火,显身挑战。

只听得笑面跛丐,哈哈一笑,道:“梅女侠名垂江湖,剑篮绝招,执武林绝学牛耳,我老跛子那能当得起这讨教二字!”

说罢;目光一扫惊愕迷茫,现于颜色的府小兰姑娘,又一拱手,道:“老跛子尚有要事待理,梅女侠若无其它教诲,老跛子就此拜别如何!”

梅凌霜见笑面跛丐竟不应战,言词委婉,心中之气渐渐消除。

同时,她适才见识老跛子几手轻功,以及弹指神通,无一不是绝学密技,若真个打起来,她并无必胜把握。

笑面跛丐话音一落,梅凌霜神色稍缓,道:“老婆子只是心仪名家,并无要事……”

笑面跛丐闻言,双手抱拳一拱,抢先遗:“如此跛子告退,天魔帮发下”天魔帖“邀请石小龙,届时定有一番热闹,是时,行再相见……”

话声里,去若飘风,瞬息消失人树丛暗影去了—

府小兰本来盼望着师父出手,教训那跛子一顿,但偏偏跛子溜滑,不肯接战,尚未容得她出言相激!已跑得无影无踪。

只见她恨恨地一跺小蛮靴儿,娇声啐骂道:这跛子欺软怕硬,真是可恶。下次再遇上姑娘,非好好训他一顿不可!“

梅凌霜瞥见小爱徒娇憨之态,老怀骤开,伸手抚着她的柔发,笑看劝道:乖徒,你休要小瞧了这位跛子,真打起来,为师也不见得有把握赢过他呢!L府小兰哼道:我不信跛子会有这大本事,上次在白石山,龙哥哥弹指神通,当场就把这跛子给镇住了……“

府小兰起初是兴高彩烈,但话到后来,却不由有点儿语音发颤!

梅凌霜知她又想起那丑小子来了,忙会开道:“好啦—快回去睡吧,折腾了半夜,师父可有些累了!”

府小兰知道师父的用意,便也不再多说,随在梅凌霜身后,掠上坐船!

苏婷婷早已回船,将二人迎入,笑道:今晚真怪,这老跛丐大闹了一阵子,虽然把贼打跑了,睡着的人倒未吵醒呢!“

梅凌霜师徒也觉奇怪,皆因这一阵吵闹,真可说声传十里,怎的小龙和王敬实所雇的四位镖师,也不曾出来看看呢!

梅凌霜心头一惊,叫声:“糟糕”起身便往外走。

苏婷婷见状,一手将她揽住,道:“伯母别去啦,适才婷儿都已察看过了,并无什么异样,他们都睡得很熟,好象多少天没有睡过的样子!”

梅凌霜百思不解其故,皆因那四个镖师,无论功夫多差,也必然应有一丝机警感觉吧!

像这般鼾睡若死,岂非可怪?

苏婷婷知她想的什么,便提示道:“据婷儿想,可能是笑面跛丐做了手脚吧!”

这是唯一可以解释得通的,梅凌霜与府小兰,在无可如何之下,便也信了。

其实,若细细一想,笑面跛丐为保护王敬实宝珠无恙,不愿将他等牵入漩涡,故而点了他们的睡穴,却有可能,但他为何也点了小龙的呢?

也幸亏梅凌霜未往深一层想,否则她曾发现许多破绽!

次日一早。苏婷婷梳洗完毕,悄步走到后舱门外,轻轻敲门,小龙在里面应道:哇噻

苏婷婷推门而入,一瞥小龙尚拥被高卧床中,随手关起舱门,娇笑悄声道:还不起来,太阳快洒着屁股啦!真懒!”说看,纤手一指,道:“你看,船都开啦!”

小龙痴痴凝望着她,朝霞自窗中映照在她的脸上,倍增娇媚可爱,忍不住伸手拉起纤纤玉手,道:“哇噻!昨晚人家差不多彻夜未睡,现在补一觉都不行吗?”

苏婷婷见他那副委屈样儿,一歪身坐在他的身畔,纤手轻拍他的身上,幽柔无限的道:“乖弟弟,姐姐错怪你啦!好好再睡一觉吧!”

小龙“嗤”的一笑,一臂拥住她的纤腰,道:哇噻!那姐姐也陪我睡一觉吧!“

苏婷婷怕被别人看见不雅,急进:“快放手,窗户开这么大,怕兰妹妹看不见吗?”

小龙却不肯放,道:“哇噻!那么把窗户再关上好了”苏婷婷无奈的一叹,道:“唉!真磨人,好,你放手,让我去关上窗户!”

小龙信以为真,将手放开,苏婷婷却不关窗!反而开门出去,站在门外,得意的眨眨眼睛,说:“快起来啦!伯母在等你吃饭呢”小龙将头一蒙,在被中嚷道:“哇噻!我不吃啦!你告诉她们我头痛!”

苏婷婷瞥见他使出小孩性子,正感无可奈何,突然间灵机一动,转眸一笑,也不理他,迳自为他带上房门,回归前舱!

前舱大桌上果已摆上早餐,梅凌霜与府小兰坐在桌边,正等看她俩用饭!

苏婷婷柳眉微颦,道:“伯母请先用吧!龙弟弟有点头痛,还未起床呢!”

梅凌霜对小龙特别关心,听说他的头痛,便要过去探望,苏婷婷神秘的瞥了府小兰一眼,忙劝阻道:“婷儿刚给他服了点药,没什么要紧的。”

三人用罢早餐,苏婷婷急忙将府小兰拉到船头,低声悄语道:“妹妹,你知道弟弟害的什么病吗?”

府小兰茫然望看她,摇了摇头,苏婷婷缓缓念出道:“相……思……病……”

府小兰的粉颊,没来由骤的一红,嘻笑道:“是啊!他一定是想姐姐想得病啦!”

苏婷婷,纤指指看她的鼻尖,正色道:“不是我,是你!”

府小兰顿时又羞又气,一跺小靴,回头便要离开。

苏婷婷一把拉住她,幽幽的说:“姐姐这话可没有骗你,他,他实在喜欢妹妹,唉!难道妹妹一点都无同感吗?”

语声一顿,又追:“姐姐……姐姐有个不情之请,便是希望妹妹,看在姐姐面上,去看

他一次。L府小兰经不起苏婷婷的再三要求,勉强答应,道:“好,妹妹答应姐姐的请求,只是,妹妹也有要求,就是求姐姐把石…小龙的事情,告诉妹妹一点……”

府小兰一提到石小龙,芳心中又羞又悲,粉面霍红霍白,凤目中亦含上了两颗晶珠!

苏婷婷见状,顿时觉得不该这样捉弄这位天真纯洁的小妹妹。

但要见风转舵,现在却还不是适当时机!

只好拥住府小兰的纤纤细腰,诚挚的道:“好,姐姐一定尽量使妹妹满意就是!”

府小兰强忍心酸,低声道一声谢,莲步轻移,立时依言去看小龙!

小龙躺在床上,枕着两肱,痴痴的望看舱顶,一听舱门轻响,以为是苏婷婷回来了,顽皮一笑,爬下床来,只穿看一身长长的睡袍,悄悄的藏在门边。

船舱缓缓而开,正好将他与门外进来之人隔开。

小龙在门后微闻一声轻咦,猛的一跃而出,伸臂便抱,口中叫道:哇噻!看你往那里跑……看……“

但,一语未竟,目光到处,只见那翠影婷婷,却是府小兰!

这一惊,非同小可,顿时惊得呆了一呆,直等到纤腰入抱,方才觉醒!

府小兰勉强进舱,推门不见小龙在榻,方自讶异,霍听得小龙没头没脑的一句:哇噻!

看你往那里跑。“

不由也猛吃一惊,但同时芳心一动,感觉这声音十分耳熟,像煞心上人龙哥哥所有,顿时也呆了一呆。

直到她纤腰猛被搂住,才回味过来,不由得又羞又气,猛的一挣,反手就是一掌。

但闻得叭的一声,府小兰回身一瞧,小龙呆呆的站在地上,雪白的左颊上,清清楚楚的印看一个纤红的五指手印!

这一掌,完全是自然的生理反应防护,根本未经大脑考虑!

此际,看清小龙的神色,芳心又觉得不忍,幽幽垂头,道:“对不起,我……公子病好了吗?”

小龙可真有点被她打得傻了。

他实万万想不到,眼前这娇滴滴的兰妹妹,会出手打他。

他虽则武功盖世,反应灵敏之极,却在此失神的刹那之间,被她扪个正着。

府小兰瞥见小龙俊里傻气的盯着自己,既不答话,也不移动,只当他是真得了相思病。

心中顿时焦急万分,手足失措,狠狠的一踩足,追:“喂,你……你怎的嘛!”

小龙被她一叫,同时瞥见她这副熟悉的焦急娇欲之态,顿时还过魂来。

他伸手摸摸左颊,笑道:“没关系,没关系,兰妹妹,你请坐吧!”

这时,小龙他因在感觉上十分熟悉,故一时忘却自己现状。

府小兰却当他是在疯言疯语,一听他叫得这般亲切,芳心中又气又嗔,狠狠的白他一眼,纤手指指他的身上,立时扭头他顾!

低头一看,自己衣衫不整,顿上立显羞红,忙跳回榻上,用被盖好,呐呐道:“哇噻!兰……兰……”

他一时不知,是叫妹妹,抑或“姑娘”适当,连叫了两个“兰”字,下面却接不上来!

府小兰以为他在发呓语,转身冷冷的望他一眼,又复冷冷的说道:“公子,请多珍摄,府小兰告退!”

说罢,不等小龙同答,转身昂首傲然而去!

37

府小兰回到前舱,立即将苏婷婷拉到外面,道:“姐姐,我已实行过诺言啦!现在该轮到你啦!”

苏婷婷见她双颊无欢,心知两人没有谈妥,微一沉吟,道:“妹妹,既然你执迷不悟,姐姐也不能瞒你,那石小龙,他,唉!他……”

苏婷婷其实是犹豫是否现在就指破小龙的身份,见状灵机一动,道:“他并没什么,只是在感情上,他虽则喜欢妹妹,却还有其它纠纷,所以他……。:”

府小兰“啊”了一声,泪珠滚滚而下,幽怨的道:“他,他另有心上人?”

苏婷婷拥住她,道:“这是事实,只要妹妹能退一步想,姐姐我也愿意协助妹妹结成良缘的!”

府小兰俯在苏婷婷的肩上,呜咽而啼,一百个念头,同时都兜上她的心头。

她不愿相信苏婷婷所言属真。但另一种对于龙哥哥的崇拜与爱怜,却又令她觉得,即便是分享些许,也比完全得不着好。

她一时陷入了矛盾之中,连自己也不清楚到底须要怎样。

她不停呜呜而啼,将心底的悲痛与矛盾,全化在眼泪之中。

苏婷婷深深的体谅到她的处境,而她自己也正陷在难言的苦衷之中。

梅凌霜在舱里看见外面的情形,十分肉疼,但她知道这类儿女之私,最好是让两个年龄相若性情相投的人儿,互相开导解决。

府小兰哭了半晌,悲痛渐平,她抬起泪眼,细声问道:。“姐姐,你愿意替妹设法,让妹先见他一次好吗?”

苏婷婷见她可怜楚楚,芝心不忍,几乎冲口要告诉她事实真象。

但转念问,又复忍住,忖道:“不行,她现在若晓得了事实真象,岂不误会我有意戏弄于她?再说她尚未表示让步,若一旦明白,不愿容我,岂非更伤脑筋?”

府小兰见她不答,忍羞又问了一遍,苏婷婷方道:“好吧,等我们抵达黄山,我一定设法找他来便是!”

府小兰感激的道:“姐姐对妹子这幺好,真是令人感激万分,妹子…”

苏婷婷微微一笑,接口道:“只要妹妹日后也像今天一样,对姐推诚相见,不存隔阂,就令姐姐安慰快活了!”

府小兰不加思索,立即应承道:姐姐放心,妹子非忘恩负义之人,岂能以怨报德,日后姐姐但有须用妹妹之处,只管言明,赴汤蹈火在所不辞!”

苏婷婷嫣然一笑,方秋开口,却听府小兰又道:“姐姐,妹子另有些事,须与师父下船,咱们半月后黄山始信塞再见好吗?”

苏婷婷了解她此刻心情,怕小龙过份科经,有意避开。心中虽然觉得有趣,却又不便点破,只得答应造好!

府小兰抹去泪痕,翩然入舱,低声对梅凌霜说明下船之意。

梅凌霜心虽讶异不愿,却又知强她不得,只好同意。

于是府小兰立即便呀附驶船船家,靠岸停船。

苏婷婷推门进去,一触小龙西上掌印,默默不乐的神色,芳心一惊,急问道:“弟弟你怎么了?”

说着,已在小龙床上坐下,玉臂微抬,纤掌轻抚在他的伤处,幽幽问道:“是兰妹妹打的?这丫头真狠,唉……”

唉叹声中,觉得煞是有趣,不由忍不住“噗”的娇笑起来!

小龙霍一转头,避过颊上纤手,忿声道:“有什么好笑的,哇噻!她打我你高兴是不!”

苏婷婷从未见过小龙以这种态度对她,不由解释道:“我实在想不到这丫头这么野蛮,我是为你好……”

小龙坐起身来,气忿的道:“别说啦,我不明白,哇噻—你搞这鬼把戏,所为何来?如今你假意和她结交,有朝一日,若是她明白过来,哇噻!我就不明白,你怎么做人!”

苏婷婷螓首低垂,她那颗颗泪珠,却已串串而滴了!

小龙微微叹息一声,语气消转缓和,抚着她的香肩,低声道:“哇噻!你不能怪我说这些话,这些年来,我不仅心里敬你,也更爱你,不错,我过去曾与府小兰相处数月,但我却一直拿她当做小孩子或小妹妹看待。

哇噻!当我晓得她竟然对那么丑怪的人发生感情之时,便立即飘身引退而去,目前说来,哇噻!府小兰心里虽有不适之感,但日子久了,若再遇上个合适的人?她一定能够渐渐的把往事忘掉了的!但如今被你如此一来,不仅是画蛇添足,哇噻!且将事态弄得更形复杂了!”

苏婷婷细听小龙所言,虽则有些道理,却显然不了解自己的感情与牺牲。

她觉得自己是受了委屈与冤枉,更不由伤心的哭倒在小龙的怀里。

小龙说了半天,见婷婷姐姐愈哭愈伤心,心中又痛又怜,忙拥着她,柔声安慰道:“哇噻!事情已经过去,也就算啦!咱们谁也别再放在心上,就当他没有发生算啦!”

苏婷婷享受着郎的轻怜蜜爱,哭声缓缓止住,半晌,抬头白了小龙一眼,幽怨的道:“你骂完了吗?”

小龙暗叫:“哇噻!糟啦!”,忙赔笑柔声道:“哇噻!小弟怎敢责骂姐姐,适才小弟只不过……”

苏婷婷抢先道:“我不明白你把我看做什么人,我虽然无知无识,却还不致于糊涂到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……”

她气气汹汹,凌驾于小龙之上,小龙只剩下暗中皱眉的份儿了。

苏婷婷知道适可而止,语气一转而为平和之调道:“我和府小兰相交,我是诚心诚意的喜欢她,我愿意和她做一个推心置腹的姊妹……”

小龙伸辩道:“哇噻!姐姐你这么做,日后并不见得能得到她的谅解阿!”

苏婷婷凄凄一叹道:“日后她谅不谅我,责不在我,却全在你是否能体谅我的苦心而定……”

语音一顿,又复悲声道:“弟弟,我了解自己的处境与身世,你的家中尊长众多,是否也愿意接受我这个异族之人呢?”

“再说,古训以无子为不孝之最,老人家自身无能,却都寄望你子息繁多,继承香烟,即使他们勉强接受了我,却也决不会以我一人而为满足,我虽不是善于捻酸吃醋的人,却不得不承认,若日后长辈作主,为你娶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进来,确会使我大大的感觉不堪…:。”

小龙想想,她这种推测,却也是极有可能。

苏婷婷继道:“与其让你将来被强迫去娶那些陌生无知的女人,不如设法拉拢心腹,府小兰生得漂亮,文武两途也均不差,最难得坚贞不二,再加上与我又合得来,所以我才心生结纳于她!”

小龙至此恍然大悟,大眼中泛着感激泪光,注视着苏婷婷,一时不知应说些什么,来表示自己适才的错误之火!

苏婷婷同时也觉得心中酸酸,这其中一者是由于自己的牺牲,二者是体会到小龙的感激,而觉得安慰值得。

两人四只眼,泪目凝视,好半晌方霍的拥抱一起!

苏婷婷幽怨尽去,欢愉滋长,轻轻的推开小龙,撒娇佯嗔的怨道:“人家一片好心,拚命的替你拉拢娇滴滴美人,却被你没来由大骂一顿,你说,我气不气啊!”

小龙嘻嘻一笑,伸辩道:“哇噻!其实也错不在我,都怪那兰丫头,一大早闯进舱来,没轻没重的就一巴掌,你看,到现在还没好呢!”

苏婷婷拉他躺下,怜惜的替他轻轻揉揉,一边询问经过清形,小龙照实直说,尚未说完,苏婷婷已笑得打跌道:“这丫头真死心眼,谁叫你不老实呢!活该!”

小龙涎脸问故,苏婷婷便实说道:“我怕兰妹妹意志不坚,见异思迁,所以故意试她,说你十分喜欢她,今日得了相思病啦!求她来安慰你一番的。谁知……”

接下去,苏婷婷将前前后后详述一遍,小龙一方面心中感动,府小兰的厚爱不二,一方面又气苏婷婷太会捉狭,一翻身把她拉倒压住,道:“哇噻!原来都是你使的坏,害我挨打,看我依你!”

说看,猛的张口向苏婷婷樱唇上印去。

这一阵狂吻,吻得苏婷婷透不过气来,娇失连连,小龙由上而下,从苏婷婷的玉颈吻到胸前乳沟。

小龙似是有意掀起一场“狂风暴雨”。

苏婷婷那经得起小龙这份挑逗,小嘴连连娇响,顿上涌上一片霞红的热潮。

“弟弟,不要……我受不了……啦……”

小龙此刻已解开苏婷婷上衣钮扣,除去了小衣,张口合着一粒奶头又吸又吮又咬的,另一只手去揉捏另一个奶头。

“啊!龙弟弟……别咬我的奶头……轻点……好痛啊……格格……弟弟……叫你咬轻点……你……你反而咬得那……那么重……格格……你真坏死了……”

小龙吻吸吮过她的双乳一阵后,翻身下得床来,把她的双腿拉到床边,替她除去“武装”,现在苏婷婷已是身无寸楼,全裸呈现。

他们并不是第一次裸体肉帛相见,但真正能够仔细的观赏桃源李洞都没有机会。

于是,小龙蹲下来仔细观赏,只见高突如白面馒头的小猫咪,充满了金黄色亮丽的茸草,真扣人心弦。

用手一摸,“沙沙”之声,不由叫道:“哇噻!好美啊!”

“啊—弟弟……轻点……会痛啊……”苏婷婷被拉痛而叫了起来。

两片肥厚紫红的赤贝内,一张一合的在蠕动,镶嵌着一粒玛瑙似的珠子,闪着晶莹的光彩,美绝极了。

水源地已开,溪水潺潺流了出来。

小龙童心未泯,顽皮的伸出舌头先吹了一下那颗跳动的玛璃珠子,顿时传来苏婷婷全身震抖了两三下。

小龙一见,急忙再吹几下,震抖得苏婷婷大叫道:“喔!弟弟,不要这样,格格。…:你真要婷姐的命了!”

小龙并未因此罢休,舌头在溪口猥吮了一阵,再伸入……,不时还咬吸……玛瑙珠子,进进出出胡搞了一阵。

“格格……要命的弟弟……姐姐……要被你整死了……啊……别……别再……格格……别咬那粒……花……生来……啊……我要流了……弟弟……你真要命……姐要……”

苏婷婷浑身一阵颤抖,被小龙吹吮得酥麻,酸痒而不亦乐乎。

小龙站起身来,把苏婷婷的两腿分开抬高,放在自己的两肩上,使她那幽口张开,轻巧的身形一躬,已然兵临城下。

他不敢太用力,先开始轻轻慢慢,然后再改为三浅一深,接着是六浅一深不停抽插,使苏婷婷舒服得直叫。弟弟,你是那里学来这么一套功夫……阿……真要命……姐姐……好舒服……格格………用力一点……“

小笼依言用力抽插,苏婷婷扭腰摆臀来应战,麋战了十多分钟,小溪的水汨汨的流,一滴一滴的流在船板上。

“格格……好弟弟……好舒服……好畅快……用力……对……再用力……姐姐……又……又要流出来了……格格……美死了……唱……”

苏婷婷开了再谢,感到腰力不够,用手抓紧床垫,将整个肥臀挺正应战,出汗淋淋,娇娇吁吁,是又哈又哼的叫。

“弟弟……姐姐没有力气了……腿都被你抬得发麻了……快……快把我的腿放下来……我实在……受不了啦……唉……要命的宽家……”

女人就有这点长处,她的心花开了,泄了,死了,很快就会在不知不觉中,复活还阳,挺身再战。

这也就是女人能够征服男人的原因。

女人办那件事儿的时候,婉转娇啼,弱不胜情,只不过满足男人的好胜之心,讨好男人争宠的一种手段罢了。

不信你就看吧—:—小龙把双腿放下,将她四平八稳摆在床上,又开始吹起“冲锋号”了。

他的勇猛,再次挑起了她的情欲,她不愿被征服,于是她开始反抗了。

像一个没有鞍缰的野马一样狂野,她要把骑在她身上的骑士颠翻下来。

一个年轻力壮。

一个善于驰骋。

现在———他们在“冲锋”杀声下,展开了“肉搏”了,渐渐,她的心花又朵朵开了,那是谢了又再开……

他已疯狂勇猛的冲刺,把她推上了欢乐的最高峰,她的身子不停的扭动哆嗉着,她的纤纤玉指,在他的背上又抓又搔。

“格格……弟弟……姐姐的命……今天一定会死在你的……手里啦……我要死了……你……你就饶了我吧……格格……我快要被……你整死了……喔……泄死我了……”

小龙只觉得她的花蕊包着玉菰头,正在一爽一爽的吸吮,一股像泡沫的热液,直冲玉菰头而出,流得床单上一大片。

头部不停的摆动若,垂落在枕头上的金黄色的秀发,也随着头部的摆动,在左右蠕动着他自己也将达到巅峰了,为了使她更痛快,大屁股一起一落,拚命的冲刺。

“我要死了……你……你就饶了我吧……”

小龙的大屁股猛的往下一压,苏婷婷“哎哟”一声尖叫,又杀猪的嚎叫道:“格格……我要死了……你真的要整死姐姐……好弟弟……我……我不行了……”

“格格……害死人的龙弟弟……姐姐……又……又泄了……”

“哇噻!姐……我……我也关不住了……”

小龙的玉菰头被热液再次的一冲激,一阵舒畅,背脊一酸、一浪,一股浓热滚烫的豆浆,飞射而出。

烫得苏婷婷大叫一声:“格格……烫死我了……亲弟弟……”

二人都达到了性的满足,欲的顶点。

相拥相抱魂游大虚去了。

舱外西风平浪静室内烟收雾散。

二人相拥绻温存,爱意横生。

蓦地——猛听得船上舟子,大声惊呼,声音哀绝,似遇着极为可怖的事。

两人霍然而惊,匆匆穿上衣衫,推窗一望,正曾见下游十丈远处,两山对峙,相距约廿几丈。

江面上此际,忽然浮起一条铁索,悬空五尺,粗逾儿臂,前行王敬实坐船,猛古丁撞上,收帆转舵不及,“咔嚓”、“噗通”、“哗啦啦”连声巨响,船头已撞在横江铁索之上,舱板立即有如摧枯拉朽的破裂了一大片,滞留在铁索边,缓缓向下沉去。

那船上舟子,一个个大惊失色,有的早被那一震之威,摔入江中,冲出老远。

那些未落水的,也急得团团乱转,不知如何是好。

船中王敬实,与四剑镖局的四剑,一个个跌得衣衫不整,灰头土脸的跑出舱来。

小龙坐船,与前船相距只十馀丈,加以船行如飞,瞬息之间,驶近铁索,堪堪也要撞上船中舟子,水中生涯已有经验,心知这铁索乃是东西梁山的双梁所设,转为拦阻江船,杀人越货之用。

小龙在舱里看见这般情况,顾不得化装易容。

立即“嗖”的穿窗而出。

身在空中,手指一划,“哗啦啦”一声,将帆索划断,布帆落下。

身躯在空中画个半弧,电闪般飘落船首,脚下运功粘紧船板,双掌平举轻推,发出了两股阴柔的丹铁神功真气,缓缓按在五尺之外,前船的尾部,猛的一推一弹。

那座船的万斤冲力,不但卸于无形,却还将船只,推得溯顺倒行,上溯一丈!

此际苏婷婷,也已穿戴整齐,飞掠抢至船尾,一把抓住舵柄,向右轻推。

那船距铁索不过二丈,转眼驶近,小龙在船头,轻轻一抓,握住了铁索,整个船竟然横靠在铁索上了。

破船上舟子本是乱成一团,惹惶无主,一见小龙将船停在附近,顿时大叫救命起来!

王敬实背着个大包袱,正与四剑面面相倾,无法可想,曾见小龙,顿时大喜,唤道:“石公子救我。”

小龙连忙答道:“王老板休慌,哇噻!等在下将船靠过去!”

说着,双手握住铁索,脚下一蹬,那船顿时横移两丈,船尾正好顶在破船弦边。

破船上众人纷纷跳过船来,落水的舟子,也都挣扎游近,攀上小龙之船。

正在此际,左右两岸山崖之下,倏忽冲出四艘快艇,每艇长逾两丈,八人执桨,一齐动作,疾如蛟龙穿波,向两船冲来。

尚未临近,其中已有人大声喊道:“那位朋友破坏双梁的买卖。速速报上名来!”

小龙心中暗怒,这梁山双梁,不但是劫人帛财,更还将勤苦的舟子,赖以为生的船只弄破,令人落在江中死无葬身之地。故此,想等那四艇划近,予以教训!

苏婷婷窥知其意,蓝眸一转道:“龙弟弟,我们快把船靠上岸吧!我们虽不惧他,王老板等人却不会水,万一落下江去,岂不……”

小龙闻言恍然,连忙点头应“好”,道:“哇噻!婷姐姐你把好了舵,待我除去铁索…。:”

说着,两臂一分,只掌握紧铁索,默运丹铁神功,将真力叫到十成,猛的大喝一声,双掌猛往怀一带,但闻得“崩崩”两响。

廿馀丈的揽江铁索,竟让他在山崖的根部,齐根拉断,“哗啦啦”落在水里,向下沉去那船一失阻碍,顺流急下,苏婷婷在后梢,把舵轻驶,单袖轻拂,竟使出真气鼓风之法,箭般向左岸驶去。

四艘快艇,尚距十多丈远,目睹小龙神力拉断铁索,苏婷婷以功推舟,皆不由大惊失色,暗中诧异,江湖上何以突然问旨出这两个英俊后生男女,身具有如此神奇的盖世绝学啊!

但他等自恃水中功夫高强,鬼计多端,虽惊不怯,竟自鼓桨直追!

四剑目睹这一双璧人,施展出这等罕见奇学,悬心的一块石头,一齐放下了地!

苏婷婷运功推舟,舟急如矢,转瞬间。已驶近左岸了。

小龙凝立船首,衣衫随风飘扬,远望过去,宛如天上金童下凡,欲乘风归去。

他神目如电,此时已瞥见左岸边怪石嶙峋,岸壁如削,十多丈高处,坡度稍平,其上聚集着许多手执铁弩,平举待射的喽罗。,不由得眉头一皱,大声通知苏婷婷追:“婷姐姐,哇噻!我们再下去一点!”

说着,双袖骤挥,两团无形气劲,随袖而出,座下之船,却快加闪电般,向下直冲而去岸上喽罗见状,一声大哗,众弩齐发!矢如流星,向船上落下。

小龙怕伤了船上无辜,身形一展,在左弦边一阵游走,双手舞动处,一一将飞矢劈落江中!

船老大慌忙接过舵来,请示道:“姑娘想拢岸吗?我来吧!”

苏婷婷虽会驶船,却不知水势,闻言螓首微点,放松舵柄,同时也停止行功。

片刻功夫,船老大巧妙的将船靠岸,舟子们七手八脚的搭上跳板。

小龙转首后跳,只见那四艘快艇,已近在数十丈内,乃道:“哇噻!各位都上岸去,找个地势隐秘的处所聚在一起,以防贼人暗算,这船中不必留人……”

船中诸人已将他奉为神明,闻言立即鱼贯登岸。

小龙与苏婷婷,亦飞身上了石岸,闪目一瞧,身右一片平坡,杂树丛立,正是梁山。

舟子与王老板一行十馀人,藏入林中,四剑单剑震皖南方直民,八卦剑王三里,大罗剑张坦,江北一剑西门阳四人,分四角守在林外,以防贼人伤及无辜。

四艘快艇,转眼迫近,艇中人尝见小龙与苏婷婷,一个是淡青儒服儒布,年纪轻轻,一付文弱书生模样。

另一个金发长垂二尺,一身似纱衫裙裹体,被江上劲风吹着,翩翩欲舞,直似是片片白雪,拥着个凌波仙子。

快艇中人,一时顿忘适才所见的神功威力,竟误以为像这等文弱娇美之人,是可欺的故此未等快艇停稳,“喂喂”数声,纷纷纵上岸去,将二人团团围住。

其中一人虎肩暴眼,中年大汉,气势汹汹的道:“两位何人门下?缘何伸手架梁?敢是不知我东西梁山的规矩?”

方直民,艺出九华山,九华山距离东西梁山很近,与双梁有过数面之缘。

未待小龙苏婷婷答言,便即接口道:“世杰兄请了,小弟方直民在此……”

水底虎梁世杰打量方直民一眼,忽然冷哼道:“原来四剑镖局方总镖头,失迎失迎……”

方直民脸上一红,心中却不由暗骂:“好狂的匹夫。”

勉强打个哈哈,双拳虚拱道:“岂敢岂敢,小弟借道经此,未到山中拜候贤昆仲,尚祈见谅为幸!”

水底虎梁世杰,两眼望天,不屑之情溢于言表,尚未开口。

赤西蛟梁世雄却已然哼哼冷笑,道:“总镖头找着了高人撑腰,怎会把兄弟放在眼里?”

方直民强忍下胸中怒火,道:“小弟虽然无能,却也知道江湖中义气为先,四剑镖局从未做出对不起朋友的事情,今日小弟受托,暗保王老板前往金陵,路过贵地,但求赏个薄面小弟日后必有以报!”

赤面蛟梁世雄哈哈大笑道:“这借道原属小事,只是方总镖头不该令贵友毁去我揽江铁索”

双梁故意刁难,使得苏婷婷忍不住秀眉一扬,娇声责问道:“那揽江铁索是我与龙弟弟所毁,有什么事,尽管撞着我们来好了!”

水底虎乐世杰一直在偷窥苏婷婷的绝艳颜容,此时一见她那浅嗔薄怒,娇声呖呖,另具一种迷人美态,不由接口笑道:“好!姑娘快人快语,令在下钦佩之至,但不知贵姓芳名?

苏婷婷瞥见他贼眉贼眼,芳心更怒,叱道:“姑娘姓苏名婷婷,至于何人门下,凭你这块材料,还不配问!”

梁山双梁不由勃然变色,皆因他等均非无名之辈,在江湖中称得上一流人物,何曾受过这等轻视与奚落。

赤面蛟暴叱一声,便要拉出兵又出手攻上,水底虎忙施眼色止住,沉声道:“姑娘休要这等看轻我等,在下梁山双梁……”

说着指指众人,介绍道:“这位是大娄山少山主,三针夺命陆小清,这位是湖庭六豪,大豪王牛山,这位是二豪王泅水,这位是五豪王志海,这位是钱塘金钱刘舟山,这位……”

方直民紧皱眉头,心中猜想这些必是黑道中极有名气的人物。

小龙不由心中气愤,忍不住接口道:“哇噻!梁大当家的不用说了—充其量不过一些牛鬼蛇神会聚在一处,做不正的勾当?在下倒想见识见识,各位为何蛮横至此?”

大娄山少山主陆小清,自恃其父陆一清,功力卓绝,自身得家传绝学外,另有金针绝技,对敌时无声偷袭,有迎面三不过之誉。

更加新近重兴大娄山寨,招纳亡命,广延高手,声威一振,霍然有领袖岭南黑道绿林之势。

故此,勃然大怒,道:“你这小子,不知天高地厚,乳臭未干,仗着会几手三脚猫的把势,妄想横加枝节,将梁兄的揽江铁索:…。毁去,就凭这点,少山主与各位兄弟,也决不能放过!”

他说到毁去揽江铁索一节,心中暗凛,语气为之一塞。

陆小清虽则自负,嚣张横行,自恃也无这份能力。

但,一瞥小龙,年纪轻轻,一付文弱书生模样,又怎的可能会具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呢?“

他虽无疑惑,却也不愿示怯,便将双梁兄弟与同来数人,一齐拖拉下水,心想:“便是你真有能为,也架不住我们人多!“

但是在一旁的苏婷婷,听陆小清口口声声,骂龙弟弟左一句小子,右一句小子,芳心不由大怒,只见她双眉带煞,往上一扬,叱道:“不放过又想怎样?有本领尽管放马过来好了,姑娘今天要不给你一点教训,你还当天下无人呢!”

陆小清怒火升腾,胆生恶念,访步跃出,怒吼道:“好丫头,你敢说这大话,少山主倒真要领教你有多大能为!”

苏婷婷“哼”的一声,娇躯未动,倏忽欺前五尺,道:“你动手吧!”

陆小清虽则狂傲,却还识得交手那段暗功,见状心中暗凛,连忙抱元守一面容一整,“请”字出口,脚下道动,手中三尖两叉刀,寒光打闪。

刀刃颤出三圈光晕,迳往姑娘“左肩”、“气门”、“曲他”三处穴道点去。

苏婷婷功力卓绝,已看出这位大娄山少山主陆小清,功力确有独特造诣。

只是,她决定一举镇住群贼,故此一见刃到,凝立原地一动不动,好象根本未将他刃光闪闪,挟带劲风的攻势放在眼里。

刚被压下的肝火,重又升起,心中暗骂一声:“好丫头,这是你找死,怨不得我少山主心狠手辣!”

三尖两刃刀,呼啸生风,三团光晕,聚合为一直向苏婷婷“肩井大穴”上,闪电点了下去!

堪堪刃差一寸,便要点实。

梁世杰心中暗惜,好一个如花似玉的妞儿,便要作鬼溅血。

便在此时,苏婷婷似是受不住刃风袭体,柳腰霍折向后,同时间,左手电闪般曲肱轻拂指风拂处,“呛啷”一声,陆小清虎口一震,全身不由自主向右踉跄两步,手中一轻,俯头看去,那精钢打的三尖两刃刀,竟然已腰折为二,只剩下了半截。

群贼见状都勃然色变,尤其是身受的陆小清,更加不是滋味!

苏婷婷顺势举手轻拣了一下鬓边金发,轻轻一笑,道:“少山主,你这兵刃怎么这般脆呀……”

小龙一声“哇哗!”叫。

陆小清不等苏婷婷说完,暴吼一声道:“好丫头,休逞口舌之利,少山主今天与你拚了!”

吼声未住,右手阴把一掷,将手中断刃,掷向苏婷婷左太阳穴。

紧跟着身形一转,和身扑上,刹时间,连击五掌共踢六脚,迳向苏婷婷的全身要害攻去

但见人影飘飘而起,闪身移向陆小清背后,让过断刃与攻势,口中娇笑道:“少山主别急呀,小心闪了腰腿!”

陆小清羞怒交集,一击不中,转身又攻了上去。

苏婷婷金发飘掠,衣衫翩飞,往来进退于陆小清拳脚影中,不时轻笑俏语,直似与人作游戏一般!

陆小清急怒交加,心燥气浮,才攻了十馀招,便已有点儿后力不继了。

苏婷婷见状笑道:“少山主这么脓包,还出来显世怎的,依我看还是休息一会儿吧!”

语言中,纤手举起,轻飘飘向陆小清顶门拍去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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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由得暴吼一声,齐齐拉出兵刃,箭般向场中抢进,抢救陆小清。

众人抢入,兵刃尚未及递,陆小清头上的包头黑帕,已然被她伸出两指摘了下来,抛向地上。

陆小清头上帕一去,头发散下,披拂两肩,心中一惊,双脚一蹬,向后跃退五尺。

群贼一见陆小清安然无恙,心中一放,挺身立住不动,只将苏婷婷围在中央,心里却有点进退两难的感觉。

苏婷婷凝立场中,嗔色满脸的道:“怎么,你们想一起上吗?好,姑娘也正欲如此,免得一个个上来,浪费时间!”

说罢,纤掌一晃,竟当先向距离最近的洞庭大豪,王牛山攻去。

洞庭大豪王牛山人如其人,长得又黑又大,又胖又粗。

使的兵刃,却偏偏是一柄银光闪闪的匕首,长才三寸,握在他那只多毛多肉的大手掌里,几乎是小的可怜。

但事实上,一身横练功夫,已达顶峰,周身除七窍外,刀枪不入,即便是内家掌力,与宝刀宝刃,砍打在双肩之上,也不能伤。

加以他性子憨直,遇敌多喜硬打硬拚,以硬撞硬,“沾衣十八跌”的摔跤功夫,善于近身搏斗。

这次因他见苏婷婷功力太绝,方将这轻不动用的匕首取在手中。

此际,苏婷婷一掌击来,放着匕首不用,左掌一举一推,呼的一声,打出一团劲风,向上迎去。

苏婷婷掌势不变,迎击过去,左手白衫长袖一拂,扫向其它数人。

金钱刘舟山,手中兵又非刀非剑,非钓非叉,却是一枚斗大的铜钱。

这铜钱,形状样式,与普通制钱无异,四周边上,磨成锐刃,闪闪放出乌光,看去喂有巨毒。

对敌之时,舞动金钱,以及皮索内力挥动,远近如意,再加上金钱转动,嗡嗡而鸣,更可扰人耳目,端的利害怪奇之极。

只见他皮索一抖,金钱夹带嗡声,越过苏婷婷长袖,向她的面门攻去!

其它诸人,水底虎舞起分水剌,赤面蛟挥起虎头双钓,洞庭二豪,扬起了长剑。

“砰”的一声,洞庭大豪王牛山,与苏婷婷一掌对实,王牛山运出九成真力,仍然止不住对方震感,蹬蹬后退三步。

而苏婷婷却也因分散心神,只用了五成真力,娇躯也提了两提。

就在此际,金钱已到,而苏婷婷玉臂各有用场,中央空门大开,看样子似乎寻不出时间来收手防御。

刘舟山见状大喜,以为得计。

那知苏婷婷功力卓绝,香唇一张,喷出一口白色真气,向金钱迎去。

但开得“叭”的轻响,刘舟山赖以成名的招牌,立被那团真气,击成粉碎,碎片向四周飞射而去。

众人不料想苏婷婷功力这么高,碎片电掣射出,一时各个手忙脚乱,连闪带避,后退不迭,虽然是一个未伤,却不由都惊出一身冷汗,呆呆的对望一眼,不敢再往前攻。

小龙睹状,哈哈一笑,朗声道:“哇噻!冤家宜解不宜结,各位均是绿林中一流人物,何必斤斤计较,诸位但能看在下薄面,放过今日之事!”

说着,身躯霍然一掠,箭般射入五丈外江中船上,眨眨眼,重又飘回,手中却多了两把大珠。

只见他双手一举,那掌中十几颗龙眼大珠,霍的冉冉分十路飞向陆小清等人面前,道:“些许微薄,算做铁索赔偿之资,与买路钱如何?”

这一手功夫,看在众人眼中,均不由大大惊骇。

皆因他等自忖,自身是无此功力,便就所知江湖中成名的黑白两道人物煞星之中,也无有一人,堪与匹敌。

但,偏偏他并不以武力相强,反而谦谦自守,善言相劝,末了还出资送礼,所送大珠,大如龙眼,豪光四射,一望而知是价值连城之物。

似这等,执财不傲,出手大方的风度为人,不要说在见利忘义的黑道中难以找着,便是侠义门中,又能找出几个可与比拟!

洞庭大豪王牛山,性直口快,一见小龙这等风仪,不由佩服得五体投地。

他伸手接住大珠,大声称谢道:“公子这等大度,令牛山感佩羞渐,公子恩赐牛山厚颜收下,做个纪念!牛山身怀此珠,时时警惕公子之德谦,勉力效法,重新做人!”

小龙微一摆手,接口道:“哇噻!在下何德何能,敢令牛兄记惦在心。

只不过,我辈身为强者,若一味逞强斗狠,仇怨纠结,惨杀生灵,何能自誉为万物之忧。

因之,在下奉劝诸位,凡事退一步想,天下万民,亦必同享平乐之福了!“

此言一出,除陆小清金钱刘舟山外,馀各感动,面呈惭容。

王牛山更是激动,他一把拉住二豪王泅水五豪王志海,恭身应答道:“公子之言,牛山深铭心肺,从今后,洞庭六豪,必然改过向善,重新做人,牛山兄弟,今后如有丝毫劣迹,王牛山必然自刎于公子之前。”

小龙听得心中大喜,忙整容回道:“哇噻!王兄肝胆照人,在下愿代洞庭巢湖两地黎民,向王兄拜谢!”

二豪王泅水亦道:“公子高义仁心,天下同钦,日后公子有暇,盼能莅临洞庭舍下,让泗水兄弟等人再多亲近!”

王志海道:“志海等就此别过,他日公子有用我等之处,但只一纸相召,志海兄弟万死不辞!”

说毕,与赤面蛟,水底虎等人,略打招呼,迳自跃入一艘快艇,当先别去。